雷臻北虽然优柔寡断,但是并不是傻子,钱父这般明显的话语,意思显然是叫将军府的人去那个宴会上,为他涨面子,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感。
他很厌烦这种人,明明已经仗着有将军府的一个人做女婿了,可以在众人面前成为焦点,为什么他还是不满意呢?
钱母和钱金桂的眼神中同样也透露出贪婪与欲望。
他蓦然觉得他对钱金桂最后一点怜悯也没有,甚至也不想接钱金桂会将军府了,至于孩子,等出生就把他抱会将军府,然后再给钱家一笔钱财,最后把钱金桂给休了。
雷臻北觉得将军府的人会给那个孩子所有的爱,让他幸福健康的活着。
钱金桂没有看出雷臻北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对着苏樰瑶说,“你还不向我跪下吗?是别以为刚才发生的事会让我忘记,你差点伤了我和我的孩子,他可是你的侄儿呢,难道你这个做姑姑的就不怜惜吗?就自仗着辈分就不道歉了吧?这样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钱金桂得意极了,仿佛这么说就能爬在苏樰要的头顶上了。
苏樰要在京城的名声这么高,真要是能爬在苏樰要头顶上,她的地位岂不是比苏樰瑶高?
苏樰瑶没有说话,心里想着:钱金桂这人真是和谢雨儿一样,德行都差,四舅舅以后难搞了,如果把她接回将军府,相信一定会打破原有的安宁。
但这也不怪四舅舅,毕竟钱金桂这人心思深沉,四舅舅这人没什么心眼,很容易着她的道,这才娶了她会将军府的。
还有钱金桂是否怀孕都不能确定,但经过刚才的事,可以很确定钱金桂没有怀孕,那么自己还跪她的话,不是自取其辱吗?
再苏樰瑶想的期间,钱金桂看着不说话皱着秀眉的苏樰瑶,以为她是在妥协。
钱金桂生怕下一秒,苏樰瑶就突然跪在地上,虽然她自己解气了,但肯定会让雷臻北对她的好感下降。
所以钱金桂扬起一个自认为大度的表情,这是她一生都没有的表情,“算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刚刚宝宝可是朝你的方向踢了一脚,我相信他现在也已经解气了吧。不过下次瑶瑶你再对着我不礼,我可不就那么好原谅你了哦。”
苏樰瑶看都没看她,眼睛中都是淡漠,没有生起一点气。
钱金桂以为苏樰瑶是默认了,再心虚,于是又说,“只要舍老妇人能赏脸参加我父亲朋友举办的宴会,那么我的气也就彻底消了。”
“哦,顺便多带点礼物过来,让其他人都知道我被风光接回将军府就行了。还有你到时候多和我哥哥在一起,看着我哥哥,不然他会秀出他的才华,那这样就抢了主人的风头,不太好。”第一次这么大度的钱金桂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些不屑,仿佛这是赏赐给苏樰瑶表现的机会一般。
雷臻北静静地看着钱金桂,即使再呆板的他,也感觉出钱金桂话中的意思,一要钱家出风头,二让苏樰瑶和钱英俊的风言风语谁都知道。
不过这个钱金桂也是聪明,直到能请一个舍老夫人就已经可以把面子撑的大大的,不像钱父。
这个招式对于雷臻北真的是太熟悉了,他‘爱’钱金桂是人人皆知的,但这么多年谁人又知道他内心的煎熬?
所以此时他对钱金桂可谓是更加的失望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钱金桂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苏樰瑶站在墙壁旁边,悄悄对杜鹃说,“杜鹃,你觉得四舅舅此时还好吗?”
杜鹃观察了一会儿,回答她,“不开心,失望,厌恶,他应该是想到之前的事情。”
“不愧是杜鹃。”苏樰瑶夸赞了一句。
杜鹃没有再说话。
钱父钱母对钱金桂的说辞都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