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见傅景渊愣在那里,忙拽他袖子,“让大家起来啊,怎么还发愣呢?”
傅景渊回过神来,才朗声道:“大家免礼!”
有些百姓都不知道免礼是什么意思,还跪在那里,看前面的人起来了才跟着起来。
最前面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子立即上前,梁萧下意识的伸手阻拦,却被傅景渊喝退。
那中年男子激动到:“敬安王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草民在北荒的瑞麟军相救,早早南迁,才得以保住偌大的家业和一家老小之性命。
一直向想王爷和瑞麟军将士们聊表谢意,却不得其门而入,今日总算见到王爷了。
草民联合北荒的诸多商户,给瑞麟军将士们筹备了一身夏装、并一斤猪肉,还请王爷替将士们手下啊!”
“还有我,我是云州人氏,草民愚钝,一时听信谗言没有按时车里,瑞麟军的弟兄们为救我们,舍了火器与珈蓝人肉搏,白白牺牲了许多人。
我云州商会为牺牲的将士们准备了一些抚恤金,还请王爷笑纳……”
傅景渊收倒是没收,但他也没有如传闻中的那般冷脸拒绝百姓们的亲近,这让其他人也撞了胆,一个个的拿着自己的东西上前。
傅景渊被逼的手足无措,沈听澜见状,失笑着上前,朗声道:“诸位听我说,敬安王殿下打仗很在行,但待客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诸位的热情我们心领了,保家卫国乃男儿本分,将士们辛苦,朝廷自会发饷给粮,诸位的生活本就不富裕,可不敢让大家雪上加霜。
诸位烦请带着你们的心意回府,若是心里真的感念王爷和瑞麟军将士们的心意。
日后只管把自己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王爷和将士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百姓们还不甘心,沈听澜好一阵苦口婆心的劝阻才勉强让人把路让开。
重新回到马车上,沈听澜直接冷了一张脸,示意萧绥跟自己上车。
屁股还没坐稳,就直接问道:“朝廷现在什么情况?”
“皇帝和欣荣太妃母子勾结珈蓝之事已然证据确凿,今日早朝上首辅大人率领群臣逼皇帝下罪己诏,皇帝虽没有接受,但已无退路了。
倒是薛太后,在朝堂上一阵卖惨,惹得群臣同情,倒是没再对她所做之事有何非议。
但刑部已经得了康王结党营私、豢养杀手,私贩军粮等证据,已经交给三司了……”
萧绥一连串说了许多,沈听澜听了只觉得皇位唾手可得,可究竟要怎样让这皇位名正言顺的落在傅景渊头上,她还是没什么眉目。
转而问傅景渊,“如此乱局,怕是前所未有,我们怎么办?”
傅景渊自然也听到了萧绥陈述的情报,他平心静气道:“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去祭奠母后。
本王虽改了傅姓,但皇家玉牒上还有本王之性命,那些人迟早会发现的。
这皇位,本王不用去抢,他们会求着本王去坐的。”
对傅景渊在皇家玉牒上还留有姓名这件事沈听澜并不觉得奇怪。
中宫嫡出的皇子,又得皇帝宠爱,能轻易改名换姓才值得令人惊讶。
只是她心里还有点打鼓,“如此之乱局,如何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