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听到了动静跑出来,准备偷袭傅景渊的中年男人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来人!”
他忍痛喊了一句,奈何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一掌堵了回去。
傅景渊直接扼住他的喉咙,转而对沈听澜道:“这地方不安全,带他离开。”
话音未落,密密麻麻的暗器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要将二人吞噬。
就连那两个已经殒命的守夜人的身体也迅速干瘪,并发出令人恶心到头晕的气味来。
沈听澜连忙将傅景渊连同玉虚宫主一同带进幻术空间里。
双脚落地的瞬间,傅景渊挥着匕首毫不留情的跳段了玉虚宫主的手筋脚筋,顺势去检查他身上有无暗器,却被沈听澜阻止,“且慢,让我来。”
傅景渊回头看的功夫沈听澜已经上手了。
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带了一双手套,黑漆漆的,看上去仿佛是往墨水里杵了一下。
“知道他是靠暗器和毒起家的,还敢直接上手,不要命了你?”
她说着,另一种扯起傅景渊的手腕儿。
原本白皙修长,即便在北荒待了数月亦不见丝毫粗糙的手这会儿已然是红疹密布,
曲折的红线顺着手掌延伸到手臂。
傅景渊愕然,沈听澜却已经开始对着他的手臂施术了。
枯木逢春治不好枯死的花花草草,但解毒疗伤还是很高效的。
沈听澜凝神为傅景渊解毒,傅景渊却忽然动了一下,虽然动作很小,被沈听澜眼神警告后就安分了。
但沈听澜一收手,他就开始告状,“澜澜,这人方才看你的眼神不对,本王怀疑他见过别人使用幻术,审问的时候留意一下。”
话说出口,玉虚宫主那脸上的心虚和惊慌藏都藏不住了。
沈听澜呆了呆,眼神直视玉虚宫主,后者心虚的想躲闪,然而越是心虚,越不由自主的想关注沈听澜。
躲来躲去,还是被沈听澜当场摄魂。
眼看那人眼神迷糊了,沈听澜才俯身开始找对方身上藏匿的毒药和暗器。
仙气十足的莲花冠,乌黑如墨的头发,看上去普普通通,可傅景渊不过是扯了一下就差点丧命的衣衫。
从头到尾的装备全部卸下来,摆了满满当当一地。
傅景渊都忍不住面露敬佩,“不愧是玩儿毒起家的,这一身装备,若不是遇上你,不声不响就能杀出一座炼狱吧?”
傅景渊自认警惕性是非常高的,但看到玉虚宫主藏在身上的暗器和毒药之后,他也无法笃定不会中招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听澜看着摆了一地的毒物和暗器,开门见山道:“你是玉虚宫主吗?”
虽然这的确是玉虚宫的主殿,此人一身的装备也不似有假,但以防万一,沈听澜还是确认了一下。
玉虚宫主语气如常的回答,“是,我是玉虚宫主。”
接下来的提问就顺理成章了。
“你身为玉虚宫主,与霍家无冤无仇,为何要带走霍家人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