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敬安王妃,对她见死不救,你们是想死吗?”
为首的禁军一脚踹在同僚的小腿上。
“快去请太医!
你去禀报统领!
找个宫女来照顾她,其他人给我离远点儿!”
那禁军将士说着,招呼其他禁军将沈听澜围起来,一个个距离沈听澜一丈远,谁也不敢靠太近。
彼时皇帝正在甘泉宫里与薛太后说话。
“她一介罪臣之女,谁不知道傅景渊娶她就是冲着霍家军去的。
霍家就她一个女儿,娶了她,霍家那老妇自然会将霍家军托付于她的夫婿。
傅景渊不见得有多喜欢她,待她进宫,母后尽管磋磨便是。
傅景渊若真的来替她撑腰,儿臣自会应付过去……”
薛太后这才展露笑颜,“哀家知道,皇儿最是孝顺了。
哀家倒也不是非要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只是哀家毕竟是皇帝的母亲,在外面,代表的皇帝的颜面。
那刁妇当众挟持哀家,分明是还对皇儿有怨气。
仗着自己是傅景渊的王妃便不把皇儿放在眼里,哀家若是轻易姑息,皇儿的帝王威严何在啊?!”
薛太后苦口婆心的阐述着自己的苦衷。
一旁的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讽刺,什么帝王威严,分明是乍然变成了尊贵的人,就由不得旁人有一丝不敬了。
心中笑薛太后故作姿态,手里却捧了茶盏给她,“母后息怒。
那敬安王妃一截罪臣之女,如何敢不将您和陛下放在眼里啊?
她不过是才没了霍家男丁撑腰,又没了娘家,如今敬安王是她唯一的倚仗,急于保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倚仗罢了。
眼下指不定怎么惶恐害怕呢?”
明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此时却双手捧着温度适宜的茶盏屈膝半蹲在薛太后面前。
态度谦卑又恭顺的说着顺薛太后心意的话。
“待她进宫后臣妾便好生提点她,好叫她知道,如今的大齐,是陛下和母后说了算的。
惹了母后和陛下不痛快,莫说傅景渊如今重伤昏迷着,马上要变成个独腿残废了。
就是他身体健全也护不得她分毫。”
薛太后最是喜欢皇后这般侍奉她。
出身一流世家之嫡女如何?
一进宫就当了中宫皇后又如何?
还不是要前倨后恭的伺候他们母子?
明明心里得意的快冒泡了,嘴上却还是略带训斥之意。
“哀家亲眼看过了,傅景渊那髌骨都裂了。
里面全是碎钉子,怎么可能健全的起来?
皇后莫不是还觉得没有傅景渊和霍家军,皇帝就守不住这大齐江山吧?”
薛太后话音刚落,皇帝就一狠狠一个耳光甩在了皇后脸上。
“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自诩世家嫡女,中宫之主,安安静静伺候母后也不会吗?”
皇后眼里闪现屈辱的泪花,但很快,她便单膝跪地道:“臣妾失言,请陛下和母后息怒。”
话才说完,门口的太监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不好了陛下,太后娘娘,敬安王妃被惊马撞晕了!
而且,敬安王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