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原身的记忆,沈听澜轻车熟路的回到了沈家。
原身虽然大部分时间住在柱国将军府,但沈家好歹是自己家,也不至于全然陌生。
一路熟门熟路摸到大伯沈思白住的东苑,不出意料的,原身的大伯沈思白并未睡着。
也是,明天就要流放了,这哪儿还睡得着啊?
沈思白的夫人正在抱怨他,“都怪你,好端端的你揭发老二做什么呀?
他在兵部任职,就算不提拔你,别人也会看在他和柱国将军的面子上给你三分薄面!
现在好了,那个死丫头口无遮拦,惹了圣上不悦。
她自己拍拍屁股当了王妃,我们却要代她受过,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够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只是流放,又不是不回来了吵什么?
不睡就出去……”
沈思白一脚将大沈氏踹下榻,自顾自卷着被子睡着了。
沈听澜愣住,原身的父亲沈既白年纪轻轻就已经官拜兵部侍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却就在柱国将军府的男丁们打了败仗的消息传回盛京当天毫无预兆的自尽在自己的书房里。
紧接着,大伯沈思白检举揭发沈既白贪墨军饷,通敌叛国,导致沈既白及与之相关的人都落了罪。
原身的母亲惠安郡主更是难以接受,星夜失踪。
原身接连失去亲人,大受打击,抨击皇帝忠奸不分,惹怒了皇帝,一怒之下,将沈家上下全部流放北荒。
按理说,沈家上下都应该像大沈夫人一样极度恐慌才对?
可为什么看上去,似乎只有她的大伯母担惊受怕,沈思白却好像一点都不怕呢?
还如此笃定能回来,谁给他的自信?
想不明白,干脆先不想了,天一亮,朝廷可就要派人来抄家了,先存点家底儿才是正经的。
抬手捏了个指决,用幻术将沈家上下的人全部弄晕,沈听澜钻进库房里就开始大肆搜刮。
大件儿的东西太笨重,她拿不了太多,便专门找银票,金叶子之类小巧又值钱的东西。
所有的银票全都揣进怀里,又找了两个包袱能拿多少拿多少,再找个地方把大件儿的东西全都藏起来。
然后,撒丫子转身,撒丫子直奔城门口。
没错,她要脚底抹油,开溜!
大齐这潭水太浑了,谁爱蹚谁蹚!
带着沈家搜刮来的钱财,她上哪儿不能吃香的喝辣的,留在这泥潭里怕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想着搜刮来的万贯钱财,沈听澜只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就连心情都好了起来呢!
然而……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来的时候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一出门,沈家后门而就杵了两尊门神啊摔!
那两尊门神程式化的抱了抱拳,“王妃,王爷让属下们请王妃回去。”
“回去?”
沈听澜警惕的瞪圆了眼睛,“回哪儿去?”
“王妃说笑了,您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敬安王妃,自然是要回敬安王府的。”
那两个侍卫模样的男人说着,还客气的往边上一退,“王妃,请!”
沈听澜怎么可能真的跟他们回去,果断拒绝了,“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有本事,你们就将我绑回去,否则,把路给我让开。”
这两个人没有一来就动武,还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就说明他们对自己多少是有些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