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安暖这般难受,莫言卿的心揪着疼,他驾着马走到安暖跟前,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一把将失魂落魄的安暖抱在怀里。
紧紧地,紧紧地抱着。
安暖被他抱得快要窒息,却还是一个劲地认为这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是我!”莫言卿在安暖耳畔柔声说着,温柔似水。
“我没有做梦?”安暖哽咽着,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
莫言卿将安暖的脑袋扣在手里,摸了摸她的发丝,轻笑着:“你抱抱我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安暖受了他的蛊惑,竟然真的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属于莫言卿身体的热量传到安暖身上,安暖依旧觉得不真实,她挣扎着逃出莫言卿的怀抱,迷蒙的对上他的双眸:“莫非是我昨夜中的迷香药效还没有消失?要不就是,这荒山野岭的,我碰上精怪了?”
听着安暖这些无厘头的话,莫言卿又气又恼,索性将安暖抱上马背,自己又跃了上去,伸出双手越过安暖的腰身,握着缰绳。
安暖始终都觉得她处于一个特别放空的时段,从见到莫言卿的那一刻到现在,她几乎都是一个懵圈的状态。莫言卿的气息落在耳畔,安暖依旧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她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莫言卿那张举世无双的脸。
“我到底是怎么了?”安暖垂头无奈地说着,脑子成浆糊般。
莫言卿在回客栈的路上就已经给莫成欢发了信号,所以当他和安暖到了客栈的时候,莫成欢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路上安暖的状态都不是很好,莫成欢将安暖扶下来后,莫言卿就将她抱了起来,这会安暖已经昏睡了过去。
莫成欢见安暖这副模样,也是很担心:“公子,安暖怎么了?”
“你去找个大夫过来吧,我觉得她不大好!”莫言卿说话的时候,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懈半分,脸上的表情也不似早上那般愉悦。莫成欢自然是懂得莫言卿的心思,转眼就消失在了客栈。
不一会儿,大夫就开了方子,他将莫言卿叫到一边有些为难地说着:“姑娘的身子不大好,身体里的迷香计量会让姑娘身体虚弱得厉害,这几日可能会比较嗜睡!不过公子也别太过担心,细心调养几日就会好起来的!”
“有劳大夫了。”闻言,莫言卿才放下心头的大石,有了今早上的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敢将安暖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了。
莫成欢将大夫送走后,拿药抓药的活儿都承包了,如大夫所说的那般,安暖这几日昏昏沉沉,很是嗜睡。好几次莫言卿喂她喝粥,她都觉得做梦那般不真实,片刻后又睡了过去,这一番折腾,莫言卿却是半点怨言都没有。
有时候看着迷糊可爱的安暖,与平日古灵精怪又有所不同,与那日的娇柔媚骨也不一样。对于莫言卿来说,这么多面的安暖,每一面都让他喜欢得紧。莫言卿拿过大夫开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安暖脸颊上。
脸上似乎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不停地被人抹着。
等等,有人?
安暖短路的大脑瞬间恢复清明,意识一下子回到被欺辱的那个时候,她猛地睁开了双眼,抓住了那只不规矩的手,剧烈起伏的胸膛,彰显了她此刻的愤怒。她气呼呼的模样在看到莫言卿的俊脸时,彻底地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