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不说话,只是又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哭嗝,然后伸手有些潦草地把眼泪擦干净,才正视着他,眼睫毛上还沾了几点细碎的水光。
“你不许反悔。”她说得认真,还带了些鼻音,就差要同他拉勾了。
李玄慈打量着这蠢到冒泡的傻姑娘,不经意挑了下唇,指尖缓慢地抚过十六被自己吮得红润的唇,几乎擦过她的舌尖。
李玄慈的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像刺一般,从她身体上细细密密地刮过,十六在那刻刀一样的目光中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挣扎着问道:“等等,忍住什么?”
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便先夸下了海口,答应了赌约。
李玄慈望着她,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重,隐藏在如墨晕染开的眼睫下。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就这样张开唇,低头含住了十六的锁骨。
她细细喘了一声,下意识想退开,却被他擒住了腰,下一刻,温热的指一路顺着十六的背往上,缓慢地抚摸过每一寸脊骨,往骨缝里种下欲望。
最后停在细致的蝴蝶骨上,指尖抚摸着那一小块骨头的弧度。
他向来是握刀的,手上从来沾血,何曾如此小心地把持着力度,去抚摸一个女子的身体?
他手上的茧磨着十六丝润的肌肤,这般爱抚起来,不似抚琴,却像磨剑,十六便是他最偏爱的利刃,藏于怀中,日夜不离。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那**如剖刀的眼神,终于让十六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自己是在与虎谋皮,下一刻,她便机敏又迅速地翻了个身,试图手脚并用地逃跑。可惜,李玄慈是个自小打猎的好手,陷进困境的猎物会如何挣扎,又如何制服,他再清楚不过,闪电般出手,擒了十六的脚踝,立刻便扼杀了她任何挣扎的空间。
“我不要知道,不想知道了。”她耍赖一般叫嚷着。
李玄慈直接擒住她的腰,往下一拖,便抱了她满怀。
“躲什么?”他懒洋洋地说着,手下却不客气。
十六脑子都蒙成一片,趴伏在床榻上,扭了头骂他:“大坏蛋,讨厌,最讨厌你!”
这幼稚到极点的咒骂,只在李玄慈的征服欲上浇了火油,快要烧到眼睛里,太阳穴一阵阵跳,心中囚禁已久的野兽,正咆哮着要挣脱出笼。
他倾身压了上去,压制住她一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