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西看江寒烟如此激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了,只是担心地说:“寒烟,你别这样,别这样。”
江寒烟一把推开季唯西,恨了他一眼,这才慢吞吞地走近床边。
她掀开白布,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庞,泪水就像拧开的水龙头,哗哗而下。
她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撕心裂肺地哭起来:“乐乐,你回到妈妈身边好不好?你回到妈妈身边好不好?”
她越哭越大声,歇斯底里般:“妈妈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你,不能再没有你……”
此时此刻,江寒烟除了歇斯底里地叫喊,除了撕心裂肺地哭泣,也不知道要怎样发泄心中的悲痛了。
在乐乐出事前,她以为她的人生已经悲惨到了极点,不会再坏到哪里去了。
可永远没人能预料到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事,永远没人能预料到接下去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早上,吴思璇刚起床,就听佣人们说薄暮然醒了,于是高兴地去见他。
薄暮然躺在病**,望着天花板发呆。
大概是这场病来得太凶猛,又反反复复,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反而激起他想要早点儿康复,想要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吴思璇奔近床边,高兴得眸子泛起了泪光:“暮然,你可算醒了,否则我都该担心死了。”
薄暮然问:“江寒烟将乐乐送回来了吗?”
吴思璇没想到薄暮然一开口就是问那个孩子,心里很不高兴,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面露担心、着急地说:“还没有,我派人去找了,也没找到。”
薄暮然挣扎想要坐起来,可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根本坐不起来。
“我担心乐乐,我得去找她。”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很慌很乱,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吴思璇忙将薄暮然按在**:“你好好休养,找孩子的事情交给我吧。”
岂料这时响起敲门声,紧跟着吴思璇的心腹推开门,冲她招了招手。
吴思璇恨了心腹一眼,说:“不知道我在陪暮然吗?有什么事儿晚点儿再说。”
那个佣人似乎有很要紧的事情,只得赶紧进去,附在吴思璇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吴思璇脸色变了变,旋即问:“你确定?”
佣人点了点头,说:“这么大的事,我不弄清楚敢告诉你吗?”
薄暮然见吴思璇和佣人交头接耳的,不禁问:“发生什么事了?”
吴思璇挥了挥手,斥退了佣人,这才看向薄暮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薄暮然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抓着吴思璇的手,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赶紧说。”
吴思璇的手都被捏痛了,不过这正好利于她演出伤心难过的样子。
“暮然,你听完我说的话后,千万不要激动,不要伤心难过。毕竟事已至此,保重你的身体要紧。”
薄暮然虚弱地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