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区安保很好,而且家里也有防盗系统,应该不会有人进来偷走孩子的,那安安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是他自己跑了?这一岁多的孩子,走路都不利索,想必也跑不远,肯定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于是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快步走到楼梯口,冲找。”
佣人们应了一声,分头找去了,而薄暮然也打算在楼上找一找。
“安安,安安……”薄暮然经过江寒烟的卧室时,听里面传来很轻很均匀的呼吸声,慢慢走了进去。
房间里黑漆漆的,借着走廊上的灯光,隐约可见一个小身子,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大概他是想爬上妈妈的床睡,可床太高了,爬不上去,最后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薄暮然走近安安,蹲下身子叫:“安安,你怎么跑到妈妈的房间来了?”
安安醒了,睁着一双圆溜溜黑亮亮的眼睛,委屈地说:“麻麻,美美,麻麻,美美……”
薄暮然立刻明白了:“你是想妈妈和妹妹了?”
安安点头如捣鬼,然后拉着**的被子说:“香香。”
在孩子眼里,妈妈用过的被子都是香香的,都是思念时回忆的味道。
薄暮然双眸湿润了:“你想妈妈和妹妹想得睡不着,闻着被子上妈妈的香气,就能睡得着了,是吗?”
安安又是一阵点头,哽咽道:“麻麻,美美。”
薄暮然抚摸着安安毛茸茸的小脑袋,说:“安安放心,爸爸一定会想办法让妈妈和妹妹回来的。那今晚你和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安安开心地点头,一把抱住了爸爸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
薄暮然抱着安安,回自己卧室去了。
只是他哄安安睡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心里的难受。
他都向儿子承诺了,要怎样让女人带着女儿回来了?
话说季唯西一大早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薄暮然确实得了重病,双肾衰竭,活不了多久了。
助理还搞到了薄暮然的病例,发到季唯西手机上了。
季唯西看着薄暮然的病例,眉头越皱越紧,要不要告诉江寒烟实情了?
只怕她知道了实情,肯定会带着乐乐回去,陪着他度过最后的时光的。
这也无可厚非,但那个男人要是死了,她肯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吧。
毕竟,她恨他没错,但她爱他也是真的。
季唯西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许久许久,想得脑袋都快炸了。
最后他决定隐瞒她实情,因为真的不想再看她伤心难过了。
于是,季唯西吃过早餐,就赶去了江寒烟的住所。
江寒烟见季唯西一大早就来了,猜到他肯定查到了,问:“怎么样?他到底是不是得了重病?”
季唯西见江寒烟如此着急,却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希望他得病,还是希望他撒谎,事实上根本没有得病?”
江寒烟望着季唯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唯西抿了抿唇,缓缓吐出一句:“他没得什么重病,好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