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好心人都在劝薄暮然放弃,可他还是不肯放弃。
因为他知道孩子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性,对于父母亲的重要性。
许久,那个小女孩还是没有醒来,但已经有了心跳,有了呼吸。
薄暮然抱着那个小女孩,更是高兴不已,泪水簌簌而下。
他多希望他的小女儿,也能遇上奇迹,活过来,可怎么可能了。
这时救护人员赶到,薄暮然将那个小女孩交给医生护士。
而救援工作也已经接近尾声,他总算得空休息一会儿了。
一名路过的消防员说:“你遇见你朋友了吗?”
薄暮然满脸茫然:“我朋友?什么朋友?”
消防员一看薄暮然就没遇上江寒烟和季唯西,于是说:“刚才有一男一女找你,可能以为你出事了,不停扒拉你车上的泥土和石块,你没有遇见他们吗?”
薄暮然愣愣地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想到,莫不是江寒烟和季唯西?
他立刻迈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果然有刨动的痕迹,却不见人。
他四处找了找,也没有找到他们,只得放弃了。
话说江寒烟回到山庄,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正站在窗前发呆,没想到响起了敲门声。
她慢吞吞地去开门,就见那个花花公子站在门外。
季唯西将一瓶感冒药递了上去:“吃点儿感冒药预防着,别着凉了。”
“谢谢。”江寒烟接过药瓶,转身倒了杯开水,服下了感冒药。
季唯西跟着进了江寒烟的房间,忍不住问:“你还是放不下薄暮然?”
江寒烟听见季唯西这样问,愣了愣,旋即说:“我哪有放不下他?我只是不想两个孩子没有了爸爸。”
季唯西轻笑一声:“你这是自欺欺人,知道吗?”
江寒烟被季唯西戳中了心事,忙放下水杯,去推他:“我的事不用你管,该干嘛干嘛去。”
他为什么要拆穿她了?就让她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不好吗?
季唯西着急地说:“我是心疼你,爱他又不能和他在一起,恨他又忘不了他。”
他不用想都知道,她面对那个男人,该有多矛盾,该有多伤心多痛苦。
江寒烟渐渐停下来,没有再推季唯西,满脸伤感地说:“我相信时间是淡忘最好的良药,迟早会让我完全放下他,不爱,也不恨。”
季唯西握着江寒烟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那你是想用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去淡忘那段感情,淡忘那个男人吗?你为什么不考虑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为什么不考虑考虑……”
他最后是想说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了?可终究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他很清楚,他要是说出来,她肯定会对他退避三舍的。
江寒烟有些烦躁地说:“我也想过开始一段新感情,让我更快忘记过去。可最后我不只没有忘了他,反而伤害了其他人,这样的错误我不允许自己再犯。”
男人还想说什么,她已经痛苦地说:“我求你别再说了,什么也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