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在家休息了一天,又去医院看望陆依云,没想到刚到病房门口,就见她在发脾气。
“薄孝礼,我不想见你,赶紧滚,滚——”
陆依云正在打点滴,但还是抓起床头柜上的物品就向薄孝礼砸去。
薄孝礼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地说:“依云,快安静下来,别弄伤了自己。”
陆依云吼道:“你还缠着我做什么?没听医生护士说吗?我半边脸都烂了,我毁容了,这辈子都毁了。”
薄孝礼劝说道:“依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是有轻微毁容,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能修复的,一定能修复的。”
陆依云又不傻,知道薄孝礼只是安慰她。
半边脸都摔烂了,骨头都碎了,还怎么修复?还怎么修复?
她宁愿跳楼摔死得了,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江寒烟呆呆地站在那里,陆依云都知道了?
她不用想都能知道她心中的悲伤、痛苦,心疼起她来。
她忙进去帮忙劝说:“依云,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这种时候,陆依云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们都走,我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见。”
她又抓起床头柜上的东西,胡乱地砸去。
江寒烟险些被一只玻璃杯砸中,还好闪避得快。
薄孝礼忙扑上去抱住陆依云,紧紧抱住她,哽咽道:“依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我都爱你。不要作践自己,好好治疗,可以吗?”
陆依云撕心裂肺地哭起来,好好治疗有用吗?有用吗?
而江寒烟担心陆依云伤着她自己,也伤着薄孝礼,赶紧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不一会儿医生护士赶来,见陆依云情绪如此激动,赶紧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
陆依云很快安静下来,然后睡了过去,只是眼角依旧挂着泪水。
江寒烟看着陆依云,自责极了,内疚极了,如果危急时刻她没有选择救她,而是自顾自地逃跑,肯定就不会弄成这样吧。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江寒烟回到家,就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薄暮然见状,担心得直皱眉。
他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这周末是安安和乐乐的生日,要不要举办party庆祝庆祝?”
江寒烟一直在为陆依云的事情伤心难过、内疚自责,完全忘了就快到孩子们一岁生日了。
时间过得真快呵,安安乐乐马上一岁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快六个月了。
她犹豫着开口:“我不想办什么party,就我们为两个孩子庆祝庆祝吧。”
薄暮然点了点头,也不想把孩子们的生日宴弄得像是上流社会的聚会,到时候少不了应酬。
就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庆祝两个孩子一周岁生日,简简单单、温馨快乐就好。
他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女人:“那你有时间,给孩子买些新衣服、新玩具,顺便也出去散散心。”
江寒烟没有接薄暮然递上来的银行卡,只淡淡地回答了“不用”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