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然等人追出来的时候,季唯西载着江寒烟刚好启动车子离开。
薄暮然不放心江寒烟和季唯西在一起,立刻奔向自己的车子,上车追去。
薄孝礼担心母亲,也没心思管陆依云,调头回宴会厅去了。
陆依云则掏出手机,给陆远亨发微信,将婚礼上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
她见大哥迟迟不回复,又说:“哥,你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干什么?我看薄暮然是痛改前非了,你再不想通了回来追寒烟,她可能就要和他复合了。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唯西也缠上寒烟了。”
那端,陆远亨从跑步机上下来,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没入了白色的T恤里。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瘦了很多很多,脸颊渐渐有了轮廓,连大肚腩也消下去些了。
陆远亨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看陆依云发来的微信,听说薄暮然痛改前非,可能会和江寒烟复合,心中一片酸涩。
他们俩要是能复合,他应该高兴的,可心脏就像是缺了一角,痛,而且空落落的。
这时陆依云又发来了微信:“哥,你知道薄暮然要和吴思璇结婚,就叫我去开导寒烟,这说明你还没有放下她,为什么不肯回来了?”
陆远亨输入了几个字,最终又删掉,丢下了手机。
他又上了跑步机,开到了最快速度,继续跑步。
其实他已经想通了,当初那些事情真的不能怪她,不应该小气地斤斤计较的。
可他还在意的是她不爱他,在意的是她始终放不下那个男人。
他想要减肥,做回曾经那个光彩夺目、星光熠熠的自己,然后重新去到她的世界。
他也觉得好笑,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自暴自弃,胖成了一个球,现在又为了一个女人努力减肥。
不管对错,不管是否值得,只想听从心意,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话说季唯西载着江寒烟,好不容易甩掉了薄暮然,于是聊起来。
“那个男人向你示爱,你说你这么仓皇失措地跑什么?”季唯西戏谑道。
他也有应邀参加婚宴,自然也看到了那出好戏。
江寒烟苦笑一声,缓缓说:“那是示爱吗?可我怎么觉得像是束缚、牢笼和伤害了?”
季唯西认真地看了江寒烟一眼,原本以为她是开玩笑,没想到她一脸认真。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遭遇了什么,才会把示爱看做束缚、牢笼和伤害。
他也没有追问,转换了话题:“我看你心情不好,带你去玩玩吧。”
江寒烟摇头,神情木讷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致。
季唯西也没有再劝说江寒烟,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家游乐场外面。
江寒烟看了看游乐场里的人声鼎沸,满脸拒绝:“我不是说不玩吗?”
季唯西已经下车,走到了江寒烟那一侧,打开了车门,笑眯眯地说:“你说你这愁眉苦脸的,就不怕影响肚子里的宝宝吗?心情愉悦,就是安胎、促进胎儿发育最好的良药。”
江寒烟觉得季唯西这话有道理,但还是有些犹豫。
大抵上太久没出门,太久没来这样人多的地方,她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