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这样就觉得舒心、愉悦。
江寒烟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是听见护士来给乐乐拔针,这才醒的。
她刚要上去抱乐乐,发现身上披着的男人的外套掉地上了,看了看那外套,这才弯腰捡起来,递给了他。
薄暮然也没有穿上外套,直接用来裹住乐乐,然后抱着她往外走。
等上了车,薄暮然这才将乐乐交给江寒烟:“我现在送你们母女俩回去。”
江寒烟“嗯”了一声,面对薄暮然的时候,总是说不上来的心情复杂。
不一会儿,车子在江寒烟住的公寓楼下停下,她正要抱着女儿下车,不料小妮子输了液,精神好了许多,清醒了过来。
乐乐看见薄暮然很是兴奋,在妈妈怀里手舞足蹈,嘴里也不停叫着:“粑粑,粑粑……”
薄暮然听见乐乐叫自己,开心得不得了,忙拉着她的小手:“见到爸爸这么开心呀,那爸爸以后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乐乐拍着掌,咿咿呀呀地说起来,似乎在说“好”。
而江寒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坏蛋,只知道叫爸爸,什么时候也叫声妈妈来听听呀。”
薄暮然笑眯眯地对乐乐说:“糟糕,妈妈吃醋了,你赶紧叫一声妈妈吧。”
乐乐满脸无奈地看着江寒烟,咿咿呀呀地说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寒烟掐了掐女儿的脸蛋,又嘟囔了一句:“白眼狼。”
她准备抱着她下车,紧跟着又说:“跟爸爸拜拜。”
乐乐就冲薄暮然挥了挥手,嘴里又咿咿呀呀地说起来,似乎和爸爸告别。
薄暮然忙嘱咐了一句:“你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就请一天假别去上班了,顺便好好照顾生病的乐乐。”
他不只是担心女儿,也是担心她,看着她们母女,越发后悔当初做的那些糊涂事,否则一家四口在一起,该是何等幸福、快活呀。
江寒烟就像没听见薄暮然的话,抱着乐乐下了车,直接进了大楼。
薄暮然直到她们母女俩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清晨五点了,见儿子房间的灯亮着,便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去看小家伙。
“安安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呢?”
专门负责照顾安安的佣人回答:“不知道怎么的,小少爷昨晚睡得很浅,今早也早早地醒了。我给他检查过,也没有生病的迹象。大概是被昨晚的雷雨吓到了。”
薄暮然上去抱起乐乐,然后冲佣人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待佣人离开,他忍不住对儿子说:“妹妹昨晚生病了,不过已经没事了。你是不是感知到了?”
安安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反正薄暮然完全听不懂。
薄暮然紧跟着又说:“你还不会叫妈妈吧,爸爸教你叫妈妈,好不好?到时候我带你去见妈妈,然后给她一个惊喜,怎么样?”
安安闻言,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嘴里也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薄暮然只当安安答应了,于是缓慢地吐出两个字:“妈妈。”
安安望着薄暮然,一本正经地叫:“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