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跟在男人后面,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听他对电话里的人说。
“薄总,我们真的尽力了,就快把那个又肥又丑的女人打死,没想到忽然冲出来个男人,将她救了。那个男人虽然很胖,但身手不错,打得我们兄弟俩都受了伤。我们兄弟俩也不是吃素的,捅了那个男人一刀,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江寒烟愣住了,脚步虽然跟着那个男人,脑子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叫的薄总是谁?薄暮然吗?可薄暮然不是说放过她吗?为什么又会派人来杀她了?而且还要弄成劫杀的样子。
她心里一片疼痛、凄凉,大概他说的放过,就是让她死吧。
她立刻眼泪汪汪的,那个男人还真是冷情冷心,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那个男人像是不知道有人跟着,继续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尽力了,钱你得照付。”
江寒烟吸了吸鼻子,逼退了双眸的湿意,抬腿猛地踹了那个男人一脚。
她力气大,那个男人直接被踹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而她迅速冲上去,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腰上,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喝问道:“刚才和你通电话的男人,是不是薄暮然?”
那个男人怒骂道:“你他妈的谁呀?赶紧放开老子。”
江寒烟抓着男人的头发,就将他的脑袋在地面上狠狠撞了一下,重复问了一遍。
男人痛得惨叫了一声,不停挣扎,可根本没用,只得道:“没错,刚才和我通电话的人是薄暮然。”
江寒烟明知道是薄暮然,可听见这个确定的答复,心里还是揪着揪着似的痛。
她紧跟着又问:“是薄暮然叫你们,假装抢劫一个又肥又丑的女人,实际上是趁机杀掉她?”
男个男人也没看见江寒烟的脸,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江寒烟又将男人的脑袋狠狠撞了一下地面,呵斥道:“回答我。”
那个男人不得不说:“没错,他叫我们假装抢劫一个又肥又丑的女人,实际上是趁机杀掉她。”
江寒烟呵呵笑起来,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薄暮然想她死,为什么要这么震惊了?为什么要这样难过了?
而那个男人趁江寒烟手上的力道有所松懈,忙一把推开了她,爬了起来,
他瞥了她一眼,就拨开围观的人群,落荒而逃。
江寒烟想要去追那个男人,想要将他和薄暮然绳之於法,还她和陆远亨公道。
但她心里实在是难受,以至于没有力气去追,只能看着他越跑越远,越跑越远。
她缓缓爬起来,无视围观群众的议论纷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去住院部了。
她还忘不掉他,但他却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真是可悲,真是可笑呵。
而那个男人跑远后,见江寒烟没有追上来,摸了摸额头,已经肿起一个大包,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靠,那臭婆娘下手可真狠。”
他摸出手机,又开始打电话:“美女,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钱什么时候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