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然万万没想到,带着两个孩子在江寒烟住的公寓下等了许久,没等到她回来就算了,主动打电话去,竟然听她说出这番话。
有人向她表白了?是那个胖子吗?而她竟然想要和那个胖子在一起,为此还低三下四地求他。
他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感觉手臂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不禁勃然大怒。
他咬牙切齿地道:“江寒烟,你想要我放过你,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江寒烟越发伤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薄暮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薄家的迫害。
“薄暮然,就算我爸害了你们家,可我和我妈、我弟都是无辜的,你就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我不想再过这种沉浸在仇恨里的日子,不想再过这种频繁被害的日子,我想开始崭新的生活,有人爱我疼我的平凡生活。”
薄暮然越发愤怒,而且慌乱极了:“我都还在仇恨里痛苦挣扎,你凭什么想过新生活?凭什么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他见女人还想说什么,忙挂断了电话,丢下了手机,一边大吼着一边拍着方向盘,以此来发泄。
后排的两个佣人抱着安安和乐乐,都被吓坏了,大气不敢出。
两个熟睡的孩子也被吓醒了,睁着懵懂的眼睛,满脸惶恐、害怕。
薄暮然什么也没说,启动车子离去,风驰电掣般。
不一会儿,他就开回了他的别墅,冲佣人们说:“回去好好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
佣人们打开车门,如逃命般,抱着两个孩子匆匆下了车,奔进屋去了。
而薄暮然又启动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江寒烟回到家,什么东西也没吃,就洗了澡睡下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啪啪啪”的拍门声,以及薄暮然的话声。
她以为她梦到他了,可缓了缓,真的听见拍门声和他的话声,难道他在门外?
她翻身下床,也不敢开灯,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来到了大门口,透过猫眼看外面,就见有人趴在门上,浑身软绵绵似的。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薄暮然,他一边拍门一边说:“江寒烟,开门啊,开门——”
江寒烟吓得本能地后退了两步,直直地看着那道门,也不敢说话。
薄暮然似乎是喝醉了,继续吞吞吐吐、口齿不清地说:“江寒烟,我不会放过你的,更不会让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准你开始新生活。”
他紧跟着又大力地拍起门来:“我这辈子活得那么痛苦,怎么能允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过上好日子了。你给我开门,开门……”
江寒烟害怕薄暮然闯进来,忙快步上去,“哒”的一声反锁了门。
岂料薄暮然听见了屋内的动静,越发大声地拍门,越发大声地吼道:“江寒烟,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开门——”
江寒烟不知道薄暮然想要干什么,害怕得在屋里团团转,忽然想到了主意,拿起手机拨打了物管的电话。
很快,两名保安上楼来,对薄暮然说:“先生,请你立刻离开,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会影响到业主休息的。”
“我找我老婆,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薄暮然晃着身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保安严厉地说:“你找你老婆,也不能这样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