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溪到了医院先确定少的那个人是谁。
不出她所料,就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没有家属独自一人的受害者。
她跟寻人的护士方向向悖,朝着顾霆意的办公室方向跑。
沈嘉佑针对的人是顾霆意,就算跳楼也要找个跟顾霆意有关的地方跳,那么他的办公室就是最好地方。
可是顾霆意的办公室除了他的两个司机,任何人都没有钥匙进入,那就只能是距离他办公室最近的露台。
言景溪在那里接过电话,
言景溪一口气冲上露台,果然看到那个人坐在围栏上。
“你不能跳!”言景溪气喘吁吁的叫他。
“我必须跳。”他很冷静也很从容,仿佛只是坐在沙滩上,惬意的欣赏着潮气潮落,“只有这样,才能有人记住。”
“你不能跳!”言景溪努力缓和气息,慢慢的走过去。
“别过来!”男人的情绪忽然紧张起来。
言景溪高举双手,“好好,我不过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你不懂!”男人抓着栏杆的手在用力,眼神也变得愤怒,“我小舅子沾了那玩意,掏空了两个家庭还不够,还拉我老婆下水!我老婆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多月……我什么都没了!都是毒品害得,什么都没了!”
“那你更不能死。”言景溪目光坚定,“你死了,你刚才说的就只是一个故事。只有你活着,才能要一个公道。”
“不!没人给我们公道,没有!不止我一个,你看看那些受害者,谁给他们一个公道了!”
“这才是我要跟你说的。”言景溪悄悄往前走了一步,“跟你住在一个病房的人,他们的亲人就是他们的牵绊,他们怕连累,怕被报复,只能吞下这口黄连。你不一样……”
“……”男人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言景溪。
言景溪继续说,“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讨公道的路崎岖吗?只有你活着,才是最好的证人。”
男人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质疑道,“你不是我们的人。”
“我是。”言景溪点头,“只是我们的方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