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捧在他面前时,他面上平静无波,没有半点动容。
可是言景溪准确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
她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但是成就感让自己很骄傲。
言景溪笑着下了车,“在巷子外救我的人,也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顾霆意单手揣兜,看她的目光幽深静谧。
从小就被恶意对待的人,竟然对这个世界还抱着一丝美好。
言景溪倒退着看他,“他不知道我抱着药箱是去救人还是害人,还不是义无反顾的帮我逃跑。”
“他可能是看中了你的美色。”
“……”言景溪愣了一下,哈哈的笑了,“他从我背后冒出来的,别说脸,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吧。”
顾霆意:“穿裙子的肯定是女生。”
言景溪想想也对。
她伸开手臂,丈量小巷子的宽度,闭着眼回忆那时的经过。
“我爸脑满肠肥的,动作倒是利索。追着我跑了几条街,好像我偷了金银财宝一样。你不知道那藤条有多厉害,我见过他打家佣,一藤条下去皮开肉绽。”
“你不怕吗?”顾霆意的嗓音沉了几分。
“我后来才知道有人帮了我,当时只顾着玩命的跑。”言景溪顿了一下,又道,“……我的药没白偷,所以没什么好怕。”
“……”跟着她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言景溪回头看他,见顾霆意垂着眼眸,刀削的薄唇微微抿着,咬合肌的位置有明显紧绷的线条。
什么事又惹到他了?
咔!一个滚雷响过。
言景溪看着爬上来的乌云,似乎要下雨了。
“这就叫冥冥中早就定数,有人帮我,我也帮了人。走吧。”
顾霆意为她打开车门,言景溪刚一弯腰,又站直了身子。
“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穿的裙子?”女孩的眼中闪过一抹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