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奕没有带眼镜,白色polo杉黑色运动裤,四步助跑,投球。
他温润的气质里裹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砰……咕噜……
黑色保龄球在轨道中滑行,忽然偏离了正道,顺着一侧的凹槽继续滑行,一个木瓶也没有碰到。
“啧啧。”凡奕脸上划过一抹失望,又拿起一个球。
“少爷……”阮明浩往前跪行了两步,“少爷,您怎么罚我我都认,求您别再为难自己了!”
凡奕淡淡道,“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我……”阮明浩朝门口看了一眼,再次看向凡奕,“我错了,我甘愿领罚。只是我走后,请您找个妥帖的人来照顾夫人。夫人最爱吃言景溪煮的鸡肉粥,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听言景溪读书,还有……”
“不必拖延了。”凡奕一个优美的助跑发球,这一次击中了所有的木瓶,满分,“她不会来的。”
“……”阮明浩淡定的神色瞬间绷不住了,原来少爷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凡奕的语气一直很淡,眼神平静,就连拿出一把枪,都看不出情绪上有半点波动。
“少爷!”阮明浩大惊失色,“您要杀我?”
凡奕举起手,对准了阮明浩,二话没说扣动了扳机。
消音器发出噗的一声,鲜血迸溅出来洒在木地板上。
阮明浩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腿,血一股股的从大腿上冒出来。
凡奕像是给一个普通的病患看诊,依旧是温润尔雅。
“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亲手为你取子弹。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
“少……爷……您为了顾……”阮明浩疼的抽搐,话说不利索。
“不。”凡奕的镊子直接刺入伤口,在炸烂的肉里绞动着,寻找弹头。
阮明浩疼的整条腿都在抖,额头用力抵着地板抵抗锥心刺骨的疼,没有任何药物下取子弹,少爷的心一直是这么狠。
就在阮明浩疼的几乎昏厥的时候,听到凡奕淡淡道,“因为你企图告诉言景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