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眼神。”
顾霆意的眼白残留了几条熬夜的血线，嗓音也带着惺忪的慵懒，更加蛊惑人心。
他扣紧言景溪的手：“梦到我了？梦到什么。”
“才没有……你先放开我……”
“被抓了现行还不承认。”顾霆意在她的鼻尖上啄了啄，哑声道，“看你这反应，应该是好梦……”
一个‘好’字千回百转，让言景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被攥着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顾霆意轻笑着啄她气嘟嘟着的唇，眼看女孩就要真的翻脸，他才放开她，翻身下床。
“起了。”
言景溪咬着被角，看着男人略微怪异的走路姿态，琢磨着他身上那套睡衣。
之前他穿的是浴袍，还能借机看一下他的腿。现在他穿圆领的睡衣睡裤，总不好扒人家裤子。
他腿上那道疤痕，昨晚摸的不仔细，不能确定。
“起来洗漱。”顾霆意在客厅里喊了一声，转身又进了厨房。
言景溪慢吞吞起床，身上酸软的感觉好了很多，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提拉着拖鞋去洗漱。
她推开浴室的门，有点愣怔。
里面满是水汽，但是温度很低。
联想到他走路的步伐，言景溪很快就明白，顾霆意是冲了冷水澡。
一大早的就……
言景溪刷牙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动静，等她出来就看到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看包装，应该他回来的时候买的，两份粥，一碟小笼包，一碟爽口小菜。
这种生活中平淡的日常，却让言景溪的心触动很多。
很多年，很多年没有人给她准备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