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淤青已经开始消散,更显得夸张恐怖,尤其是她腰侧那一片,还留着被他捏过的指痕。
顾霆意热气上涌,口干舌燥,尽量避开不看。
拧了热毛巾给言景溪擦脸擦手,擦身……不可避免。
漆黑的眼底噼里啪啦的闪着火星,干柴随时有被点燃的风险。
安静的房间内,回**着男人压抑的呼吸,他只能加快速度从头擦到脚,然后换一条干爽的被单盖上。
顾霆意在床边坐下,托着言景溪的手。
她的手变化不大,还是那样软,那样暖。
那一年他十九岁,受伤后习惯找个地方躲起来,那抹瘦小的身影不怕他,还搀扶他。
当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他的心里响了一道雷。
戒备心很重的他,竟然在她的面前晕了过去。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醒来的原因。
一双又软又暖的手,在他的要害蹭来蹭去,给他蹭……硬了。
顾霆意的手常年冰冷,很多人说他跟蛇一样是冷血动物。
可那一瞬间,他的手滚烫滚烫。
十九岁的少年吓坏了,第一反应是折断她的手腕,可愣怔了一下后,他只是搡开了她。
顾霆意勾起唇角,垂着眼睛笑了。
言景溪算是他的启蒙老师吧。
启蒙老师睡的昏沉沉,梦里又回到了废弃屋。
言景溪很清楚是在做梦,可行为却不受自己控制。
她抱着腿蜷缩着角落里,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嚼着饼干。
言景溪努力的想记住这饼干的味道,可唯一的感觉是干,噎的慌。
眼前忽然多了一瓶水,盖子是被拧开的,她顺着水瓶看过去,看到了扶郎。
‘扶郎’的手往前伸了伸,言景溪接过大口喝了起来。
喝的太急,有多余的水洒出来。
她抬手一抹,问‘扶郎’:“我以后可以叫你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