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已经默认……不,不会,不是的!
言景溪再看手里的菜,好叶子都被她扔了,手里拎着两根蔫吧干叶子。
哎,她一拍额头。
电话又响了。
言景溪把烂叶子丢了,出去接电话,还是那个号。
“说。”
“言景溪,言景溪你不能不管我啊,他们要砍我的腿,砍我的腿!”
轰!
言景溪脑袋里闪过一道闪电。
瞬间又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扶郎’努力支撑着单薄的身体站在雨中。
她撕不开裙子内衬,用原子笔很戳下去,腿上现在还有一点带着笔迹的疤痕。
他突然醒来,抓她的手滚烫发抖,看她的眼神震惊中有错愕……
就算岁月更迭,已经回不到过去,她还是不能漠视‘扶郎’受伤。
‘扶郎’的腿……她亲手包扎过的那条腿……不能断。
“你们在哪?”言景溪声音颤抖起来。
“复兴区的油漆厂,你自己来,只给你十分钟!”
言景溪一边摘围裙一边往外冲。
马俊见她慌慌张张的跑出楼洞,忙跟上去,“言小姐,你去哪啊,二爷让我来接你去吃饭!”
“我有事……”言景溪脚步一顿,“你先送我去油漆厂,然后再跟他说。”
“去油漆厂做什么?”马俊一脸懵,但也给她开车门。
车子驶出小区大门,言景溪忽然觉得不对劲。
“你先等一下。”
顾炜确实喜欢拈花惹草,可叫她去基本上都是对付那些缠着他的女人。
这次他惹了有主的人,最擅长的办法是给钱息事宁人。
就算对方想揍他一顿,叫自己去做什么?
总不至于他玩了别人的妞,别人也要玩他女人一次?
那也应该是打给言箐箐而不是打给自己。
“言小姐……”马俊回头看,“咱们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