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虽然被老夫人抬举了那么多年,可她自己作死,把三房唯一的男丁萧长璟给养废了,老夫人后来没少给她脸色看,可以说两人闹翻了脸。
孟氏唯一寄予厚望的女儿过的不尽如人意,她心理多少有些扭曲,见不得别人过的好,说话尖酸刻薄,阴阳怪气。
从前的孟氏端庄温柔,处事得体,大家有目共睹。今日孟氏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直白又无情,众人都十分意外。
尤其是吴氏,她以为孟氏在塔楼一心向佛,未必是真的清心寡欲,说不定会和她争一争中馈之权。
于是,吴氏开口:“按理说三弟妹出身名门,比我有资格掌管中馈,可三弟妹一心向佛,我也不好为难你,我就勉为其难掌管中馈了。”
萧锦华凉凉开口,讽刺众人:“你们争来争去,都没搞明白,侯府是定北候的侯府,从前当家主母是我母亲蓝氏,她掌管中馈理所应当,二婶又不是定北候夫人,哪里来的勉为其难?还有崔氏,不过是个妾而已,也有资格争一争这当家主母才能做的事?再说,公中的银钱粮食都是我父亲的俸禄,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掌管?天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吴氏和崔氏脸色都极为难看,被一个晚辈下了脸面,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
老夫人就更加不高兴。
她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到面前的桌上,疾言厉色的训斥萧锦华:“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你还有没有尊卑了?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什么叫定北候的侯府?侯府是大家的侯府,二房三房的俸禄不也放到公中了吗?”
萧锦华抱怀,很是不平:“二房三房才多少俸禄,祖母不是不知道吧?我父亲不但把俸禄放到公中,还把自己得到的赏赐也放到公中,按比例算,二房三房贡献的银钱不过百分之一。”
老夫人拍案而起:“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算的这么清楚,是打算分家吗?侯府这么大的家业,没有二房三房的帮衬,你父亲一个人扛的起来吗?”
萧锦华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这个问题,你心里清楚,二房三房有多大本事,难得你心里没点数吗?”
老夫人气的直喘气。
不是萧锦华想争这个掌管中馈之劝,是她不想看着大房的产业落入旁人之手。每个月从当家主母手里过的银钱一两万贯,年节的时候更多,这是个肥差,有人眼红这个位子也很正常。
老夫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吴氏反问:“二姑娘说的有道理,但大嫂刚刚去世,世子还没有世子妃,三少爷也没有女眷,请问二姑娘,大房可有合适的人掌管中馈?不是我们盯着这个掌管中馈之权,实在是大房没人可用。这才轮到二房三房的。难不成让你一个姑娘家掌管中馈?”
老夫人赞赏的看了吴氏一眼,也跟着附和:“对,正是如此,大房没人,自然就该二房三房帮衬。”
随后她又说:“崔嬷嬷,你去叫管家过来,让管家把府里的账目和库房钥匙都交来。”
崔嬷嬷嚣张的看向萧锦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有多大战斗力,不还是被吴氏三言两语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