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蓝疏影厉声呵斥,神色狠厉的盯着鹤鸣楼的方向,“他欺人太甚!”
红雀赞同的点头:“奴婢也是这样认为的。等奴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朝花楼的后院了,他们整日看着奴婢,教给奴婢服侍男人的法子。奴婢不从,她们就打奴婢,打的好凶啊。奴婢不得不跟他们周旋。”
“后来奴婢装疯卖傻,他们还是让奴婢接客,奴婢因为疯傻的缘故,只能接低等的客人,那些人粗暴无礼,将奴婢打的浑身是伤。他们一直看奴婢看的很紧,奴婢从未逃跑过,这两日他们放松了看守,奴婢才想法子逃了出来。”
蓝疏影十分震惊恼怒,一连摔了几个茶杯,瓷器碎片摔的满地都是,屋子里的婢女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当年他强娶了我,还逼着我服侍了他那么多年,如今我不过是派人盯着他,他就对我的人下如此狠手,真当我是泥捏的没脾气了吗!”
蓝疏影将博古架上的东西,一样一样都砸了,横竖这些都是萧邺的东西,她砸了,他还会派人送来新的。
红雀这次领教了定北候的厉害,不敢再像从前一样狂妄了。
她很认真的提醒蓝疏影:“夫人,你不要这样,还是要克制,侯爷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奴婢觉得侯爷之所以如此处置奴婢,是因为他知道一些事情。”
蓝疏影吼道:“知道又怎么样?我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了别人的孩子!这么多年,他不都看着雷儿长大了吗?他能把我怎么样?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表情狰狞扭曲,带着歇斯底里的狂妄:“你看,前些日子我找人行刺他,他差点丧命,事情过后,他不也没找我算账吗?他舍不得我。”
“母亲!”萧长雷推门进来,被红雀的模样震惊到了,他瞪大眼睛瞧着红雀,“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红雀伏在地上给萧长雷见礼:“少爷安好。”
随后她简单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萧长雷气氛不已,但也只是气氛,他不会去找萧邺算账,也不敢。
萧长雷仔细看着红雀身上的伤,目光是越来月惊讶,也越来越愤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红雀知道自己早已不是清白干净的身子了,被萧长雷打量的很窘迫,她低下头,不敢去和萧长雷对视。
蓝疏影让人给红雀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又让人准备了热水。
红雀正在沐浴的时候,门房的人传话进来:“夫人,朝花楼的人来找红雀了。”
正在沐浴的红雀,浑身颤抖起来,隔着屏风跟蓝疏影道:“奴婢的卖身契还在朝花楼,奴婢还是朝花楼的人,夫人救我!”
蓝疏影气急败坏:“你放心,今日谁也别想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