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您想把公司给萧祁的计划，是不是要搁浅了？”萧祁语调平静。
萧建军微讶。
“我不同意。”萧祁继续说，“爸爸，我是您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嫡长子。如果把萧氏集团交给圣晴，将来会便宜外姓人，我们兄弟俩的股权也会变少的。
圣晴的性格，我们都了解。她根本撑不起偌大的集团。”
“这点，你放心。”萧建军说，“将来，萧祁和圣晴共同掌管公司，互相扶持。你不需要担心股权会减少的。”
萧祁仍是摇摇头。
“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道，“我只是不希望您把公司交给圣晴。”
萧建军的眼睛眯了眯。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萧建军看向了萧祁。
萧祁低下头。
他一言不发，任由父亲审视他。
半晌，萧建军道：“你和雨曦订婚，我答应你。”
萧祁错愕。
萧建军继续说：“但你记清楚了，圣晴永远是萧祁名义上的妹妹。萧祁要把萧氏集团交给她，我不答应。”
萧祁的胸膛起伏了下。
他攥紧拳头。
“你放心，我不会逼迫你。”萧建军说，“萧祁还年轻，他总会想通的。雨曦是他未来老婆，我会好好待她的。”
萧祁的表情松懈，嘴角牵扯出一丝笑容。
萧建军看了眼苏雨曦。
苏雨曦始终安静听着他们爷俩的谈话。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勾起了唇角。
“我走了，爸爸。”萧祁说。
萧建军摆摆手。
萧祁带着苏雨曦，离开了父亲的家。
他一直握住苏雨曦冰凉的手。
两个人沿着路灯，缓慢行走。
“你别怕，我爸爸没坏心的。”萧祁说。
“嗯。”苏雨曦低声道。
萧祁问她：“你怎么不吭声？你不怕他？”
苏雨曦摇摇头。
萧祁就没再追问下去。
两人回了家。
一夜无眠。
翌日早晨，萧家吃饭的餐厅。
苏雨曦坐在萧祁身旁。
他们兄妹仨，从小一块儿长大，彼此亲近，感情最好。
他们一直以为，萧建康的妻子去世之后，萧祁和萧圣晴会搬到他们那套房子里。
谁知道，萧建康居然另外买了套新的房子。
萧建康还请了佣人保姆。
萧祁很诧异。
萧祁不太愿意住在萧建康那里。
他想跟苏雨曦一起睡。
哪怕是睡沙发，萧祁也甘愿。
而苏雨曦，更加乐意跟萧祁一起住了。
他们俩在一个屋檐下，可以多些独处的空间，培养感情。
苏雨曦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娇弱，也不像林菀菀那样脆弱，她内敛沉静。
萧祁觉得，苏雨曦很吸引他。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却并非花瓶。
萧祁很迷恋苏雨曦。
“萧祁，吃饭了。”萧建康进屋，叫他们下楼吃饭。
“马上。”萧祁起身，替苏雨曦拿了鞋柜里备好的棉拖鞋。
两人下了楼。
萧建康已经吃过饭了。
他穿着西装，戴着金色领带，坐在客厅喝茶。
看见两人下来，他指了指餐桌，说：“吃早点，吃过之后，咱们就去民政局登记。”
萧祁和苏雨曦坐下。
萧建康看了眼苏雨曦，目光落到了萧祁身上。
萧祁被他盯得发毛，脸上略显难堪。
“昨天我的态度，有点冲动，雨曦，你别怪我。”萧建军说。
苏雨曦抬起头，露齿笑了笑，道：“您别介意。我和萧祁是夫妻。萧祁也有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