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汐从秦家出来,双眼空洞,怯生生满是暗光。
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不能放过她。
果然再好的交情面前,自家人终归是自家人。
一整天,她无心画稿,做什么事都提不精神来。
一直到下班,走出舒氏,傅迟渊的车停靠在跟前。
“咳咳,安安想你了。”他松散的拳头捂着嘴,假意掩饰着什么。
舒南汐努力提了提神,上车与他去别墅。
一个去工作,一个照旧在安安房间陪玩积木。
又是一副新的积木,安安又有拼不会的地方了,他伸手递给舒南汐,舒南汐没有接。
她的视线虽在地面,但里面涣散。
那件事,秦越伦得声音始终环绕在她的耳中,她止不住思绪去想。
该怎么办?
见或者不见?
见了会怎么样,不见的话妈妈又该怎么办。
每个问题她都抉择不了,心口似卷入了漩涡之中,愁肠百结,皆是疮痍。
安安好奇的鼓着大眼,趴在她面前,仰面看她。
她的视线这才被迫聚焦,生硬的笑笑,接过积木为他拼好,“安安,剩下的你自己拼,阿姨要去工作了。”
她现在的状态没法陪他,继续的话,还容易被发现些什么。
说完,她起身走到桌前,想用工作暂排忧思。
傅迟渊忙里抽闲,来到安安的房间。
安安发现了他,舒南汐没有发现。
傅迟渊给了张嫂一个视线,带走了安安。
看着舒南汐的后背,他走进,发现她此刻并没有动笔,倒是看着画稿一动不动。
男人并轻柔的抵靠于她的肩膀,脸几乎紧贴与她的脸颊。
舒南汐整个人倏地一颤,佯装精神。
男人开口,“有心事?”
“哪有。”舒南汐表面轻松。
她的事总是解决不完,她不想每一件都拜托他,给他增加莫须有的负担。
也不想让他误会,她只会依靠他。
“真的?”傅迟渊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