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落地窗前,男人静静地独坐在那儿,似乎不知道她进来了。
外面树叶摇晃,鸟雀飞过。
不远处灯火辉煌,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喧闹。
唯独他,孤独,灯光幽暗,连影子都不知所踪,不愿陪伴。
他的愁绪无人诉说,只有香烟为伴。
人人都觉得他不可一世,只有她清楚,他在神坛上的孤独。
舒南汐放低脚步,靠近他的后背,纤长的手抬起,来到他太阳穴的位置,打圈按下去。
男人先是一触,似乎默契的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然后接受了对方的动作,把手里的烟怼在烟灰缸里,熄灭。
他闭了会儿眼睛,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力量不大不小,正好适合,挑不出刺儿来,仿佛对方特别了解的样子。
但真的,这一下两下真的被女人按到心坎里去了。
全天的烦躁都在这片刻之中,悉数弥散。
傅迟渊看着外面,声音平静,“张嫂没告诉你,我生气的时候不能靠近?”
舒南汐仍然没有停止给他按摩,“说了。”
男人继续,“说了还敢来。”
“说了更要来。”女人回答。
每个人都知道他生气不能靠近,那岂不是他每次生气,身边都空无一人。
独自吃下火气,久而久之,得病。
舒南汐心里自然也不舒坦。
怎么样,她都要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男人的语气越来越闲散。
舒南汐平心而论,“我只是在做我心里想做的事。”
男人猛地伸手攥住女人细细的手腕,把她带进自己的怀抱,坐在腿上。
她按得是很舒服,但是现在他想看看她,“你就没想过我会不会骂你,骂的你哭?”
舒南汐直言不讳:“你把我骂哭了,还是你亏。”
傅迟渊饶有兴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