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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段奇妙的缘分,黎绘不到20年的人生终于绽放出了些许光辉,为了这些许光辉,她几乎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珍视和感情。

逢年过节,黎绘都会送林頔礼物,生日的时候,尤其是大礼——国外带回来的高价手办、最新款的游戏机、昂贵的联名球鞋。

只要是送给林頔的,黎绘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些东西,超贵的吧,所以我的女朋友难道是个隐形富二代?”林頔一开始收到礼物的时候,总是会不好意思地这么问。

黎绘解释,“跟你说过不过是小康之上的家庭嘛,我身边没有一个同好,和你这么有话说,我愿意送你。”

“可是,我没有能力给你回礼。”林頔失落道。

黎绘亲了亲他的嘴角,“笨蛋,那你以后找个好工作,再来给我大大大大的回礼吧。”

毕业之后,林頔也不负众望通过校招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为了和他在一起,黎绘也进入了这家公司。

不过两人不在一个部门,黎绘的咸鱼心态让她选择做一名清闲文员,偶尔做做公众号、维护一下微博,工资不多,但时间充裕。

两人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室,原本林頔这样的职场新人,是没有经济条件租住在这么好地段的房子里的,但也不知道黎绘是从哪搞到的钱,一口气就交了整整一年的房租。

黎绘没想到,有朝一日,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会对她不再一心一意。

是什么时候觉得不对劲的呢?

大概是林頔加班加得过头的时候开始的吧,也可能是他周末不再陪她的时候,再或许是生日他也要借口团结的时候。

黎绘和林頔在一起了七年,那天第一次偷看林頔的手机。

“我没有女朋友啊,他们说的那都是假的,黎绘只是我的大学同学。”

“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事业心强,积极努力,明明父亲就是企业家,还这么好强。”

“我的理想型?当然是能和我并肩作战的那种啦,你就不错啊哈哈哈哈。”

看着这些聊天记录,黎绘仿佛被一记惊雷当头劈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那天起,黎绘就失眠了,她原本就身体不好,缺乏睡眠让身体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上班也打不起精神,不得已才在娇气包的陪同下来看医生。

娇气包是她同部门的后辈,也是她在公司唯一的朋友。

“都这样了,你还没有和林頔分手吗?”李拾月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看了沈沉一眼。

沈沉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

“这么多年的感情,那些缘分和巧合,换作是你,你会斩钉截铁地分手吗?我觉得,没有他,我可能会死的。”

这是什么绝世恋爱脑啊,李拾月虽然有些难以理解,却还是努力试着和她共情,“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先这样吧,或许他只是一时的呢?我知道他想晋升,但上司看不惯他,如今遇上了老总的女儿,想套套近乎,对方又喜欢他,难免动摇吧。”黎绘恹恹说道。

“那你就不想想你自己吗?”娇气包急切说。

黎绘叹了口气,“我不想说这些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要回家了,林頔还得回来吃晚饭。”

李拾月和娇气包对视一眼,赶紧叫住黎绘,“那个,等一下,你不是要下单吗?你加我微信吧,等会儿我把店铺链接发给你。”

一通操作后,失魂落魄的黎绘在娇气包的陪伴下,离开了。

看着两人消失不见的背影,沈沉才问,“你又想干什么,还加她微信。”

“她如果再这样放任自己下去,可能会引发更严重心理问题,到时候就来不及了,虽然我对她的脑回路好难理解,还是想再多跟她聊聊。”李拾月老实说。

沈沉冷哼一声,“谁知道她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呢,你也多留个心眼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拾月问。

沈沉回答,“她身上那个包可是奢侈品,当时夏南和我都给品牌方做过宣传,送了我们一只手袋,夏南去官网搜价格,要五位数,单肩包怕是也不会便宜。”

李拾月歪了歪脑袋,“这能说明什么吗?还好吧,工作几年,咬咬牙攒攒钱,给自己买一个大牌包包的女孩,现在其实也挺常见的。”

“那戴七位数售价腕表的普通女孩,常见吗?”沈沉问。

李拾月倒吸一口凉气,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七位数是多少钱,才瞪大了眼睛说,“啥?!她的表那么贵吗?真的假的?什么牌子啊?”

“是一个非常小众的奢侈品牌,针对欧美的世家子女销售,国内很少有富二代会戴这个牌子,认识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我也是代言过才知道的。”沈沉说。

李拾月思考了一下,“怪不得她能买那么多很贵的游戏机和手办送给林頔,那照你这么说,她其实家里很有钱咯?可是为什么要向林頔隐瞒呢?她也没有告诉那个娇气包。”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沉摇摇头,“不过她的衣服鞋子都不是什么大牌,做工也挺粗糙的,周边还有线头,虽然她的家世到底如何与我们无关,但我总觉得她隐瞒的这一部分,应该也是解开她心结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你要真想帮她,可以从这方面下手问问。”

李拾月赶紧记在了备忘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