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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做梦,不是幻觉,李拾月真的变成了沈沉。

此刻她站在沈沉家的浴室里,脚下踩着快要漫出浴室湿漉漉的水,思考了半天才回过神,想起来她应该赶紧联系沈沉。

她晕乎乎地关上浴缸的水龙头,按亮房间所有的灯,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沈沉的手机。

她捧着手机,看着“输入密码”4个字,人又傻了。

她虽然变成了沈沉,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机密码啊。

正在她迟疑时,手机卡啦一声,解锁了,还好沈沉设置了人脸识别。

李拾月都快哭了,让自己混乱空白的大脑努力转起来,打算先打个电话到她的手机上,确认一下沈沉是否变成了她。

通话界面刚刚点开,沈沉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李拾月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定睛一看来电人,“拾月”两个字,让她愣住了。

她呆呆看了好长时间,迟疑着接起了电话,“喂?”

沈沉的声音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真是又惊悚又违和。

不等李拾月难受,她就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李拾月?”

明明是清脆甜美的声线,但无故多了些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冰冷,让李拾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你该不会是,沈沉吧?”

对面极短暂地顿了一瞬,接着是一声女孩子低沉又无奈的叹息,“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儿知道啊!”李拾月快哭了,“我一觉醒来,就躺你**了,你特喵的还没穿衣服!”

“……我准备洗澡,没想到睡着了。”

还好是准备洗澡,不是正在洗澡!

不然李拾月一睁眼,发现自己变成了**有一物的裸男,估计羞愤的能当场跳楼,终结沈沉的小命。

李拾月十分庆幸自己因为太懒,所以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卸妆洗澡,不然她现在还得死。

“怎么办?”头脑空空的李拾月,用沈沉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软软地问道。

沈沉明显也被这种违和吓到了,说话都不似往常利索,“我们先见面再说吧,我去找你。”

李拾月刚要说“好”,转念一想不太对,此刻是晚上10点多,她让沈沉顶着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和一米六出头的小身板儿,离开破破烂烂的城中村阁楼小单间,外出打黑车去地铁站进城。

这操作怎么想怎么不安全,沈沉出事是小,他出事用的是自己的身体,那就事大了。

“不行,”李拾月赶紧反对道,“大学城城中村那一片儿晚上那么黑,挺乱的,你还是别出来了,我去找你吧。”

沈沉想了想,同意了李拾月的提议,“你现在直接叫一辆网约车,出了小区北门后在左手边等车,支付密码是我左手拇指指纹。”

李拾月的脚步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虚弱无力。

她浑浑噩噩地打到了车,四十多分钟后,从靠近市中心的公寓,回到了自己城中村的小破阁楼上。

雨还在下,但雨势小了很多,空气里是李拾月熟悉的潮湿气味。

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太亮,两人面对而坐,李拾月率先打破了沉默,“现在怎么办?”

李拾月虽然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她也没想过魂穿这么不科学的事,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穿了也就算了,穿点儿有意思的人也行啊,大明星啦,明天要中彩票的人啦,或者亿万富豪的亲闺女啦,穿谁不行,偏偏穿到自己的人渣前男友身上。

沈沉阴沉着脸不说话,李拾月试图寻找换回来的方法,“咱们交换的时候,你在干嘛?”

沈沉想了想说,“本来准备洗澡,但坐在床边回了个信息就睡着了,醒来就……”

“我也是玩着手机睡着了,醒来发现交换了!”李拾月打断沈沉,兴奋道,“说不定玩着手机睡过去就是换回来的条件?”

沈沉满脸不太相信地看着她。

“坐在这儿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坐一夜,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不是吗?”李拾月说服他道,“咱们试试嘛,万一呢?”

沈沉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好的想法,于是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她,李拾月于是站了起来,拉开被子,合衣躺了下去,“给我我的手机。”

她把沈沉的手机递给他,从他手里接过了自己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她又腾地坐起来,拉着沈沉上了床,“你睡床我睡懒人沙发,我的小身板儿很娇弱的,不能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