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梦玗这个不孝女,为了一个男人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这样的人谈什么孝义?为母伸冤简直荒唐。”金昊声音凌厉。
“是啊!金督军说的对。”
“真是最毒妇人心,金梦玗这样不是恩将仇报吗?”
人们议论纷纷,对金梦玗嗤之以鼻。
“原告根本没有证据,而被告已经有人证证明清白,应该当庭释放。”有内应突然高呼。
人们情绪被煽动,都要求释放阎兰。
“肃静肃静。”法官努力控制场面,显然事情已经超过了他的掌控。
法官头痛不已,照这样发展下去,阎兰就要无罪释放了。
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偷瞄郁七少,希望得到明确的指示。
金梦玗脑子里嗡嗡作响,脸色惨白一片,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金昊会上庭替阎兰做伪证。
她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突然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她的后背,是一言不发的赫连政站起身来。
他抱紧金梦玗,回眸冷冷看向喧哗的众人:“反对,金昊说的话根本不能采信。”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震慑全场。
赫连政看向法官道:“法官阁下,众所周知当初登报要断绝父女关系的不是金梦玗,而是金昊。追求爱情有什么过错?恐怕连金梦玗都没有想到父亲会因为婚嫁之事不念父女之情,所以绝情的是金昊,不是金梦玗不孝。”
众人听的瞠目结舌,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赫连政接着道:“金昊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金梦玗怀恨在心,他的证词不公正,根本不具备可信度。至于周素婉是病死还是中毒,可以尸检,尸体也是会说话的。”
“我同意尸检。”金梦玗附和。
赫连政的话句句在理,令人信服,现在再没有了反对之声。
要证明阎兰的罪行,尸检是最好的办法,可法官有点犯难了:“尸体在原州,路途遥远,恐怕不太方便。”
这一来一回耽搁时间不说,原州的人信不过,自己派的人又不熟悉,容易遭到蒙蔽,到时候不止帮不了金梦玗,反而帮阎兰洗脱了罪名。
一直不发沉默的郁七少突然就站了起来:“作为巡捕房的探长,我愿意亲赴原州。”
他是土生土长的原州人,也知道周素婉的墓地在哪里,没有人可以跟他打马虎眼。
法官这才放心的点头,宣布休庭。
金梦玗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腔,她用余光瞥了一眼阎兰,阎兰只是怔在原地,看不出情绪。
回到家里,金梦玗整个人都快瘫了,她坐进沙发里闻着万金油,这段时间在安海过的还算愉快,她已经很久没有依赖过这种清凉醒脑的味道。
小佟和孔瑛都过来安慰她,她的心里渐渐舒缓过来。
这几日赫连政开始正式接受安海的情报工作,渐渐忙碌起来。
小佟要工作,家里就只剩下孔瑛和金梦玗,两人相处融洽。
在离第二次开庭的时间还有三天的时候,金梦玗收到了郁七少发过来的快电。
金梦玗攥紧了电文,神色凝重。
“电报上怎么说?”小佟问金梦玗。
金梦玗倏然站起身,火急火燎道:“小佟,我现在马上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可能要过两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