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绣心如擂鼓,被他们四个人围在中央,无路可逃。
“拿来。”混混从她手里抢走包包和塑封袋,又要去取她身上的首饰。
她牢牢捂住手腕上的珍珠手串道:“这个对我很重要,你们不能拿着,不过是普通的珍珠不值什么钱,你们抢了也不好脱手。”
这珍珠手串是陈威以前送给她的,淡水珠不值什么钱,但她一直戴着视若珍宝。
混混哪里肯听,硬是要抢,卢绣死活不给,抢夺中混混的到不小心在她的手背滑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仿佛拉开了一条红线。
卢绣全然不顾伤,依然死死护住珍珠手串:“这真的不值钱。”
为首的混混气结:“不值钱你护这么紧。”
“老大,走吧,上头交代了的东西拿到就是了,别节外生枝。”一小混混在他身旁嘀咕。
“走。”他咬咬牙,带着兄弟转身就跑。
卢绣冷静下来,这才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
她拿出手帕,随便将手上的伤口包住。
......
事后,混混们到了一家茶楼,茶楼上一袭戎装的男人给了他们一袋大洋,换走了包包和塑封袋。
男人便是冯奕晖的副官。
他拿到东西后,急匆匆开车到了冯督军府。
......
金梦玗回到饭店时,卢绣还没有到。
她很不安,坐在套房沙发上一遍一遍的闻着万金油。
晚上九点,金梦玗实在坐不住了,忍无可忍地拨电话接到了冯府。
“请冯二公子接电话。”金梦玗极力压抑着愤怒,平静地对女佣道。
女佣去叫冯奕晖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看副官交给他的东西。
一个塑封的袋子和一个女式包包。
他首先打开包包,有一卷胶卷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连忙递给副官道:“马上拿去洗出来给我。”
包里其余的无非都是镜子胭脂这些女性用品,他随手扔到了一旁。
摸着塑封袋,里面好像有许多照片,冯奕晖神色一凛,连忙撕开袋子将照片通通倒了出来。
照片上的女子千姿百态,美丽高贵,时而倚栏出神,时而弹琴独坐,有种遗世独立的娴雅。
他一张张看着,竟然有些入神。
“二公子,有您的电话。”女佣在书房外面叫他。
冯奕晖蓦然回过神,手里的照片仿佛像火一样烧伤了他,他慌忙就将照片扔了一地。
他竟然看金梦玗的照片看的失神,真是令人恐惧。
按下心头情绪,他面无表情地去接电话。
“你好,我是冯奕晖。”
依旧是清冷的声音。
“你把卢绣怎么样了?”金梦玗直接问。
她没有心思和他废话。
冯奕晖听出是金梦玗,脸色一沉道:“和我没有关系。”
金梦玗怒不可遏:“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对敌人狠一些,没想到丧心病狂至此,对一个无辜的姑娘下毒手。”
冯奕晖蹙眉,直言不讳道:“我是让人雇了混混去抢了她的东西,但我打过招呼不许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