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政看书看到凌晨一点,才关了卧室的灯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的很安稳,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外面阳光明媚。
感觉到怀中人儿动了一下,赫连政颔首拂开她面上的一缕青丝。
“醒了吗?有没有好一点?”他柔声道。
金梦玗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眸,她浑身还是使不上劲,软绵绵的道:“还是没力气。”
“那就继续躺着,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说着挪动身子准备起身。
她猛然拉住了他的衣角,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赫连政,你别走。”
她眸底滢满了晶莹的泪,声音带着哭腔。
昨日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简直是一场无法释怀的噩梦,在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她依然害怕,一刻也不愿意他离开。
赫连政从未见她这样过,心顿时柔成了一池春水,他紧紧将她抱到怀里道:“好,我不走。”
她的心彻底放下了,依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她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原来她这样依赖他。
赫连政顺手拿起昨晚的书接着看,肚子很饿却一步也不敢离开。
就这么到了傍晚,稀薄的阳光渐渐消散。
赫连政看书看的乏了,眯着眼眸打盹。
金梦玗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了,身上的一些知觉也清晰起来。
察觉到自己身上只裹了一张浴巾,她猛地将赫连政一推,拉紧被子往后一缩。
赫连政猝然一惊,还好反应的快及时往床尾一闪,不然就要滚到床下了。
“力气这么大,看来恢复的差不多了。”赫连政审视着她,欣然一笑。
金梦玗瞪大亮晶晶的眸子道:“我的裙子呢?谁给我脱的?”
“这洋楼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赫连政坐在床沿,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烟。
“无耻。”金梦玗的脸气的煞白,这简直是趁人之危啊!亏她那么信任他。
赫连政剑眉微蹙,不满道:“我好心救了你还帮你洗澡,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金梦玗的脸瞬间红到了耳后根:“我干净的很,谁需要你给我洗澡了?”
她的心突突直跳,从了羞涩以外更多的是恐慌,他有没有发现她的伤痕?如果发现了他又怎么看待她?
他蓦然起身,俯身看着她,手里的香烟烟雾萦绕:“梦玗,我的东西向来不喜欢别人动,一根头发丝也不行。”
她是他的,别的男人有半点染指,他心里都会不舒服,所以他要好好把她洗干净。
金梦玗听后心里一阵愤怒,口不择言道:“我不是东西。”
说完又觉得有些怪怪的,连忙又改口道:“不对,我是东西。”
“哈哈......”赫连政忍不住笑出声来。
金梦玗气的抓起枕头向他砸过去,他灵敏的侧身闪开了。
她很懊恼,她明明不算很笨的人,怎么一和赫连政在一起就智商下降。
“把我的裙子拿过来。”金梦玗突然变的很沮丧。
赫连政很听的走进了衣帽间,他将烟叼在嘴上,打开衣柜给她挑了一件缎面的裸粉色长袖旗袍,襟口和裙底都绣着精致的桃花。
他双手将旗袍奉上。
金梦玗微微一怔,低眸看着盛放的桃花,眼底的喜悦一闪而过。
她喜欢这件旗袍,和心里又很排斥。
“我不想穿旗袍。”她眸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