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那么一通,云寰宁也无心继续在宴席上与那些大臣继续推杯换盏,不知所云。
可那些大臣也不知是察觉不出来这宴席上的异样,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不过是冷清了片刻,大殿又变得热闹起来。
看着那些大臣不是相互奉承,就是一副虚与委蛇的样子,云寰宁的心中便是阵阵无语。
也不想与他们为伍,只想着找个时机带咸御棠离开。
咸御棠如今是新皇人选,说不准在场人中还有没有想要害他的人。
墨晔又如此拥护咸御棠,也许早被他们视为了眼中钉,连三个孩子的安危都会受到威胁。
云寰宁警惕的扫视四方,紧张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裙,上好的绸缎都被她攥的皱成一团。
这些个虚伪的官员,在她看来个个都不像是安了好心。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后,云寰宁朝着墨晔看了过去,神色很是严肃,“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吧,我带着咸御棠先回皇家别院。”
听闻此番话,墨晔只是点头,显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云晨和云暮却叽叽喳喳的恳求,“娘亲娘亲我们也想去,能不能带着我们一起去啊?”
云寰宁的心中大抵是害怕了,她摆了摆手,神色很是严肃的回绝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娘亲不能带你们去,你们跟着王爷走就行了。”
两宝没想到自家娘亲居然会拒绝他们兄弟两个,委屈的红了眸子,小脸皱皱巴巴,十分可怜。
云寰宁心疼的要命,却是冷硬不肯松口,墨晔则是将牵起了他们,安抚道:“你们娘亲很快就会回来,”
两宝还是十分听云寰宁的话,乖乖的点了点头,跟着墨晔离开了。
皇宫停驻的马车一眼望不到头,云寰宁带着咸御棠上了她所来时的那辆马车驶出了宫门。
马车内设精致舒服,云寰宁还特意在马车上放了安神的香,香气缥缈,也让两人的心得以安定下来。
回想起来今日宴席上的状元郎,云寰宁不禁有些头疼。
她也怕今日状元郎的事情给咸御棠留下阴影,更怕咸御棠因为墨晔并未为他做主而心生怨愤,从而猜忌起墨晔来。
就像曾经的那个皇上一样,总是将墨晔当成了自己的敌人,百般针对陷害,结果却自己尝了苦果。
云寰宁思忖半晌,还是问道:“咸御棠,你对这状元郎有什么看法?”
咸御棠原本正闭眸小憩,听着云寰宁的话忽的睁开了眼睛,眸中坦**。
想起来那个把自己推入池塘里,差一点害的自己丢了性命的状元郎,咸御棠面色瞬间苍白,紧紧的抿着唇畔,一言不发。
思索一番,咸御棠这才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状元郎的文采过人,有抱负也有远见,若是可以入朝为官,定能成为国之栋梁,不过……”
咸御棠正夸赞着,话锋一转,叹了口气惋惜道出。
“只是可惜这状元郎心胸有些狭窄,眼睛容不得比他学识更好的人。今日对我发难,想必也是听闻了我曾评判他的文章,心怀怨恨罢了。”
云寰宁美眸含笑,托着香腮又问:“那你觉得这种人该不该留在朝中为官?”
刚被状元郎险些害了性命,咸御棠却未曾怀恨在心。
听到云寰宁问话,只是一针见血的点评,“像状元郎这样的人才就像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用坏了便是祸害,若是用好了便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