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寰宁跟随着侍卫一同来到了关押白琉璃的大牢。
只见牢里面一片漆黑,扑面而来的潮湿与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云寰宁掏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才在这漆黑一片的大牢照亮出一条路来。
关押白琉璃的牢门敞开,手铐完好无损的扔在了地上,也未曾看到有打斗的痕迹。
云寰宁不禁蹙眉思忖,这人究竟是怎么出去的?
余光忽的看到牢房一角昏倒的狱卒,示意了身后侍卫,侍卫当即上前将人唤醒。
将大牢的情况仔细的观察一番后,云寰宁大概猜出了白琉璃是如何逃走的。
“这段时日她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被叫醒的大牢狱卒龇牙咧嘴的捂着后脑勺,听着云寰宁的话,不禁回忆起这段时间白琉璃的种种行为。
“回王妃,白姑娘这几日整日咳嗽,小的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病呢,所以小的今日就找了一个大夫想为白姑娘看看。”
“大夫……”
云寰宁面色凝重,果然如她猜想,这牢房坚不可摧,凭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出。
这牢门也没有被破坏,明显就是有人里应外合。
这白琉璃可真是厉害啊。
“王妃,现如今该怎么办?”
侍卫不由的开口问着云寰宁。
云寰宁悠悠的长叹一口气,如今天纹人就是白琉璃的依仗,她这好不容易跑出了大牢,自然会回到天纹人所在的地方。
“你去带人严守城门,将通向城外的那些关口和乡野小道通通加强巡视,全力搜捕白琉璃……”
得了云寰宁的命令,那些侍卫应了一声是,纷纷离开了。
瞧着侍卫离去的身影,云寰宁的目光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说不出来的深邃。
转眼间一天过去了,夕阳慢慢的朝西方滑落,天色盖上了一层昏黄色的光线,光隙之间晚霞密布,好不壮观。
派出巡查的侍卫很快回来了一波,即刻就向云寰宁复命。
“如何了?可寻到什么踪迹?”
虽是询问着,但是看着垂头丧气的侍卫,云寰宁已经猜到了答案。
这都一日了,若是寻不到踪迹便就找寻无望了。
“回王妃,是属下们无能,城门处与各要道都派了人把守,可还是没有找到那白琉璃。”
侍卫回复着,语气中说不出来的懊恼与不甘。
云寰宁倒也不在意,摆了摆手,“先不管她了,接下来这段时日你们多注意些,出入京城的人都要严加盘问,日夜巡游京城,勿要出现一点差池。”
等到侍卫领命离开,云寰宁将手中翻阅了一半的书籍放在了旁侧。
看着窗户外树上鸟儿飞舞的模样,云寰宁不由的走神。
这白琉璃,自己是应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不聪明呢?
回去找杜语堂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可是她自己却忘记了杜语堂的为人。
他这个人很是卑鄙无耻阴险,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的意思。
若是白琉璃此时回去的话,怕也是会被杜语堂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