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
林清只觉得自己的头隐隐发痛。
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事情，她一时间无法理出头绪一一讲给他听，只能他问一个她答一个。
晚风夹杂着的潮湿的气息和泥土的腥气愈加浓厚，渐渐地，林清感到有雨丝顺着半开的车窗飘到了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下雨了。”
厉文烨睨了她一眼，将车窗全部摇了上去，打开了车内空调。
林清见状却微微颦眉，也不知道是在抵触着什么。
宴会厅的地点距离徐制片的家有一些距离，两个人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显然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但是谁也没有想以此采取什么措施来缓解这气氛，而是一直让这种尴尬感延迟了下去，直到车稳稳地停在徐制片所在的小区门口。
“保安大哥，我们是来找人的。”
林清登记完之后顾也不顾自己身后的厉文烨，拔腿就赶了过去。
“爸爸，我劝过妈妈好多次了，她还是不想原谅你，打定了主意要跟你离婚。”
徐知知给徐制片泡了一壶热茶，滚烫的茶水从壶嘴处倒出，溅了些许到桌子上。
看着桌子上的茶水渍，徐制片忽然开口问道：“知知，你说这水渍，像不像眼泪啊？”
“爸爸？”
徐知知放下茶壶，奇怪地看着他不知所云。
“一个女人流眼泪的时候，是不是很伤心？”
“是。”
她不知道徐制片是怎么了，但也只能附和着他，心里却愈发地担忧起来，“爸爸，你还好吧？怎么了？”
面对女儿的关心，徐制片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本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但是脑海中他手持着鞭子虐待杨曼曼的画面一闪而过。
这让他的动作在空中凝滞了一下，最终犹犹豫豫地收了回去。
“快喝茶吧。。”
徐知知双手捧上茶杯，礼节毕至，却显得格外生分。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原本就做贼心虚的徐制片一阵心悸，本来要接过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打翻了杯子。
滚烫的茶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裤子。
“没事吧？！我去找纸！”
徐制片却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你去看看是谁来了。”
她点点头，通过猫眼看到来人是林清时，显得有些犹豫。
“谁来了？”
徐制片见女儿有些发怔，开口问道。
“是林清。”
“就她一个人？”
“猫眼里就她一个人。”
徐制片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直接起身推开徐知知，将门打开。
“林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他皮笑肉不笑又装作十分客气的样子让林清一阵恶寒，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你别装了，快把杨曼曼放了！”
“你在说什么杨曼曼？她怎么会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