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想了好久才说道：“燕老，我发现我变了，变得冷漠无比，而且残暴嗜杀。刘家被灭门都是因为我。虽然刘金海和他的儿子该死。可还是有不少下人是无辜的，可我面对他们的尸体却完全没什么感觉。这是不对的。”
程平又想到了当晚刘家的惨状，心中一阵悲哀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再怎么说那也都是人命，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妻儿。我才刚刚踏入修行没多久就变成这样，那如果许多年后，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完全漠视生命的变态呀？”程平终于向燕老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燕老忽然大笑不止，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程平一阵的不爽，自己可是很郑重的吐露心声，这老家伙却还笑。真是不知所谓。
笑声停止下来，燕老像是笑够了才说道：“小子！你才杀了几个人呐？就开始觉得自己残忍嗜杀了，真是笑死老夫了。”
接着燕老正色道：“小子，你知道这神魔大陆有多么残酷吗？你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至强者手上，都杀过多少条人命吗？你知道魔道的修武者，为了修炼魔功都是怎么对待俘虏的吗？你才弄死了几条臭虫，就这么多愁善感，那等到以后遇上魔道的人，还不吓出尿来。”
程平被燕老训斥的哑口无言，燕老接着略带嘲讽的语气道：“才刚刚杀了几个人就弄得自己心神大乱，修炼都无法静心。真是这样的话，老夫劝你还是别去灵武宗了，你叔叔的仇也别想着报了，回到程家村那个山旮旯里喝奶去吧！”
见程平没有反驳自己，燕老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些：“小子，踏入修行界，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这是无法避免的。但你最重要的是守住本心不变。老夫问你，你小子出了程家村以后，主动去害过别人吗？”
程平视乎听懂了燕老的话，回到道：“没有，我从没想过主动去害人。”
“那好，老夫再问你，如果当初在巨岩城的街道上，刘天齐没有打算抢你的功法，也没让护卫对你下杀手，你会灭他全家吗？”
“当然不会，甚至如果不是担心程家村会受牵连，我也绝对不会撺掇城主去灭刘家的。”程平回道。
“那老夫最后问你，当初在妖兽山脉，那个灵武宗的女子也对你出手了。你为什么没有不依不饶的非要杀掉他们三人，以你当时的实力，全力出手的话还是有希望做到的。”燕老像是非要问透程平的内心一样，连续不断的出声相问。
程平想了想，开口回答：“因为我与他们没有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没必要非得杀人。”
听了程平的回答燕老呵呵笑了一声：“对呀，你小子不傻呀，没有深仇大恨就没必要赶尽杀绝。相反的结下死仇之后当然要赶尽杀绝啦。这一点也不矛盾啊。”
慢慢的，程平觉得燕老的话有道理，难道真是自己转牛角尖了吗？
燕老见程平视乎有所领悟，接着有道：“你小子想想，你当初没有主动挑衅刘天齐，是因为救了一个小孩儿才与他对上的，后来便是他要杀人夺宝。你才动手杀了他。你的出发点是要救人，而不是杀人。你还觉得自己残忍冷漠吗？老夫可不这么觉得。直到后来你要灭亡刘家，也是因为知道刘金海绝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保住程家村才不得已而为之，你还觉得自己冷漠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