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皇上睡眠一向浅，吵吵闹闹的让皇上怎么休息？”
皇后拒绝了刘妃的提议。
“无妨，”皇上开口了，“朕就在这歇息了。”
刘妃伴着皇上去了内殿，皇后僵留在当地，面色难堪，随后也离开了宴席。
“你是秦王府的人？”九皇子偷溜到韩可身边问她。
“嗯，”韩可拿了个葡萄塞到他的口中，“这是你的秦王哥哥。”
韩可用手指了指楚睿寒说道。
九皇子偷偷地望着楚睿寒，记忆中他曾远远地见过他，他始终都板着脸，宫人们见了他很是恭敬，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而他就是现在坐在眼前的秦王哥哥。
“你怕他？”
韩可笑着看他不敢正视楚睿寒的模样。
九皇子点点头，“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韩可觉得好笑，“你怕他什么？”
“他不爱笑，我没见他笑过。”
九皇子瞪着纯真的眼睛，说出心里的话。
楚睿寒转动扳指的手倏忽一停，他没有笑过吗？他自己都不知道。
转脸看着韩可旁年幼的弟弟，楚睿寒眼色复杂。他还那样小，就被卷入了这场厮杀中，他的未来该如何保障？
韩可听了他的话，不知该说些什么。长久以来，她都把心思放在了计划复仇的事情上，从未真正的去体会楚睿寒，连一个孩子都看到的事，她却从未意识到。
“你们要走了吗？”
九皇子恋恋不舍的挡在他们面前。
“嗯，改日我们再进宫看你，好不好？”韩可蹲下身子说道。
九皇子不说话，韩可心中也不是滋味。不过是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处，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见他如此可怜，韩可叹了口气。
“跟着宫人回去吧，一会儿刘妃又找不到你了。”
韩可拉着他的手安慰着他，“我也给你送了礼物啊，是一个黄色的玉佩，你去找找看，好不好？”
果然，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便被分散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
马车上的两人和来时一样，各自坐在一边闭目假寐。
韩可感受到脸上有道目光看过来，再难以装下去，“怎么了？”
“没事。”
楚睿寒轻吐出口，心中好像压着许多话，却都说不出口，然后任由它们积压成石，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别扭的空间里，时间最是难捱。韩可一直皱着眉，思索着该怎么说出口。
“我…”
“柳儿…”
两人同时出声，复又同时沉默。当再想开口时，车在传来了李继的声音，“王爷，到府了。”
韩可迟疑了一下，终是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车内的楚睿寒望着渐远的人影，心中失落难过。
王芷汐自从知道王爷带着韩可入宫赴宴之后，便气恼了一天。自从她成为王府的侍妾，再也没机会入宫参加皇宴，想她之前也是京城小姐们艳羡的对象，现在全被韩可而夺了去！
“主子，王爷回府了。”
“可是又去了韩柳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