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打了一个激灵,激动了转过头来,可旋即失望与恐惧涌上心头。
豪猪头一脸奸笑的走了过来,右手中的空易拉罐被正自在兴奋状态的他攥得“咯咯”直响。
“细雪,没想到,咱们还真是有缘啊”豪猪头逼到细雪身边,一边舔着嘴唇一边说。
“你想干什么”细雪向后退了几步。可是她选错方向,这更使她走进死了那条狭窄的小巷,那条害死过七夜的小巷。
“我想干吗你说我想干什么嘿嘿”豪猪头像得了狂犬病一般,两眼发红,口水直流。“不错啊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晚上的小子放走了你。否则就得跟那么多人分了,而现在你就属于我一个人。嘿嘿”
“你不要乱来,七夜哥,是不会放过你的。”细雪已经知道今天自己凶多吉少了,眼中噙着眼泪,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哈哈那个小子啊确实有点本事,可惜他死了啊”
“死了。不,他是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的。”细雪已经失去了理智,仅凭心中的思念说着。
“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可爱,今天就让我好好的享受一下吧”豪猪头又向前逼了几步。“不用退了,你跑不了的。”
“不要啊你再靠近,我要喊人了。”
“喊人哈哈在这条街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来管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啊不过,先把小嘴给我亲一个。”豪猪头说着,一把将手中的那只已被攥扁的空易拉罐高高的抛了出去。同时两只咸猪之手,按住了细雪的肩膀,伸嘴就要亲上去。
“不要啊七夜哥,救我。”细雪将脸别向一边,大声的喊着。
突然,“铛”的一声,那只空易拉罐又飞了回来,而且不偏不倚正砸在豪猪头的脑袋上。
“嗯谁谁坏老子好事。”豪猪头气急败坏的向四周大骂,可是小巷里依然空荡荡的,只有风在回旋着卷起四散的垃圾与枯叶。
豪猪头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恢复了色狼样,转身又来抓细雪。可他看到细雪时,突然愣住了。
细雪呆呆的站在那里,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流着,但是身体已经停止了哆嗦,脸上也没有恐惧的表情,只是双眼直直的盯着斜上方。
“小美女,这时候还有心情看风景啊”豪猪头一边打趣着细雪,一边沿着她的方向看上去。可当他目光接触到那一道风景时,身体马上一阵哆嗦,“啊”
这正是回光反照的时刻,现在太阳将一天中剩余的光和热,一点不留的撒向了大地,天空与大地都变成的一片血红色。不远处,那只大铁皮垃圾箱旁,立着一只近三米的路灯杆,在杆的顶端,站着一个暗红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纤细,高挑的背影,鸭舌帽后流出的是一条飘逸的马尾发束,暗红色的风衣在这最后的秋风中伴随着飒飒的声音,如地狱中的烈火般的飞舞着。
“好漂亮啊久违的夕阳你们也是来欣赏的吗”那个身影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扶了扶变色镜。
“七,七”细雪低低的呼唤着。
“不可能,你少装神弄鬼。他早死了。”豪猪头突然发狂了,伸手捡起那只空易拉罐,向着杆顶上的那个身影扔去。
“是的,我早已死去。”那个身影口中轻轻的说着,身子笔直的向前一倒,避过易拉罐,同时两脚一缠,竟像一只蝙蝠一样,倒挂在了灯杆的横梁处。
他的口中发出一个清脆却让人不寒而厉的声音,就像这秋风一般锋利的割开时间与空间。
我早已死去,
那满手的血污,
见证过我的死亡;
我早已死去,
那无声的啜泣,
吟唱过我的挽歌。
我早已死去,
沉浸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永恒的安睡,
永恒的静止。
但是
突然之间竟然
有一滴滴的热泪穿透千层的地狱,
滴撒在我的脸上。
突然之间竟然
有一声声的呼唤传过万里的隔阂。
传进了我的耳中。
我知道了,
我还有未竟的命运。
在这个曾经放弃过我的世界里,
还存在着我割舍不下的人。
所以,
我又回来了,
用自己的双手,
用亲友的思念,
撕裂大地,
重归这令我牵挂的世间。
回来享受这久违的阳光,
回来呼吸这长别的空气。
还要
回来重噬复仇的鲜血,
回来拔除怨恨的种子。
那些“热泪”与“呼唤”中,有你的吗
吟唱到这里,那个倒挂的身影像是在拥抱这个世界般的轻轻张开了双臂,靓丽飘逸的马尾发束向着风的方向飘去。
“你少装神弄鬼了,你当老子是吓大的。你到底是谁”豪猪头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的急躁。他弯腰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