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奇怪”维尔特稍稍想了一会儿,商人的灵敏使他很快也看出了问题。“一种是奥斯泰维德王国内部有人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叛乱,另一种是王国自己要扩军发动战争,而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说得不错,我也正是这么想的”罗木林格点了点头继续掰着面包。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留在铁橡堡,放弃那样的生意机会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维尔特好像不是很理解,不过他也不相信老朋友会无端地作蠢事。
“我也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尽快离开那里到弗拉尔这边来”这回罗木林格倒是没有“拿糖”,不用问就自己说了出来。“虽然是一次好生意的机会,但不能为了一次生意就堵死自己以后的路。奥斯泰维德王国是我主要的销货地,要是牵涉到叛乱里可是有大麻烦了。从另一个方面讲奥斯泰维德最可能发生敌对的,就是弗拉尔帝国了,那我就更加要亲自过来搞清楚,真要是这两个国家之间爆发了30年前那样大规模持久的战争,那么今后几年的生意计划就都得改变了”
“这次我们也在铁橡堡呆了两天,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这种情况”维尔特轻轻眯起了眼睛,好像会议又好像有些后悔。
“我是也呆了一个星期后才从不正常的买卖上看出来的,市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或谣言”罗木林格这时好像吃饱了,山羊胡子上稍微沾上了点汤汁。“现在两个国家的边境还没有被封锁,如果真是有战争的话也是很久以后事情。要是这次我在弗拉尔证实了的话,那么就要抓紧时间作上几笔大生意,然后找上一个地方存上一大笔货源”
“要是几个月前得到这个消息的话,我一定会带上些制作皮甲的上等魔兽皮。可现在只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适合给贵族老爷们做做靴子”维尔特遗憾地叹息了一句,说完他还紧向外面的车盯了几眼。
“只要看清了形势,机会总是有的”罗木林格说完从桌边站起来,准备回到自己的那群人里去。
“既然是要到弗拉尔看情况自然是首都郁金香城最好,一会儿吃完了我们一道上路吧”维尔特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怎么吃,用说抓起一块肥羚的棒骨啃了起来,油腻的汤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一起走我不反对,不过你最好要作好休息几天的准备”罗木林格回过头笑眯眯地说道:“前面的桥昨天晚上断了,要修好至少要五天。我劝你最好先占上几间房子,要是再过来几支商队的话你们就要在树林里露宿了”
“什么”维尔特一下瞪大了眼睛,好像还被噎到了。“还没到雨季,桥也会断”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那座木桥上次大修也是十多年前了”罗木林格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这些人真是傻,桥断了只要绕道走就行了”格雷戈斯看着维尔特不自然的表情,忍不住自作聪明地出主意到。
“要是那样我们必须先退回蔷薇城去,再绕到下游才能找到桥”维尔特郁闷地解释着,我们这桌人里也只有他经常往返弗拉尔帝国。“一来一回的路程至少要多花半个月,那样说不定在这里等要更加快些。前面再到下一个城只有15公里,派来人修怎么也用不到这么长时间吧”
“这附近有什么大股的强盗吗”尤伦德垂着眼皮擦了擦嘴。
“没有”他说得虽然轻松却把尤伦德吓了一跳。“我在这条路上已经来回走过不下20次,从来也没有发现过什么强盗,小偷小摸倒是备不住。这里距离蔷薇城太近了,又是和奥斯泰维德王国对抗的前沿地带,帝国是不会容忍在这一带存在大型强盗团伙的。要是在帝国腹地的那些贵族私领里就真要担心了,毕竟那些传承了十几代的家伙以米虫居多。你这么问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会有什么问题吗”
“你自己也说过了,现在并不是雨季”尤伦德还是那副深沉的样子,并没有作出过多的解释。
“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维尔特仔细考虑了一下,作为商队的负责人他必须谨慎。“确实存在各种可能,过去没有过未必这次就不会有。一切还是谨慎些好,我想还是亲眼到前面去看看再作打算”
“我和你一块去,安德内森你和我们一道”尤伦德站起来对着沉默的助手一招手,然后又对其他的人严肃地说道:“你们吃完饭不要到处乱走,早点找个地方歇着。白天又是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不管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今天晚上都要加紧注意,改为两个人一起值班”
“队长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看着这些家伙的”格雷戈斯啪啪拍了拍胸脯,然后端起杯子一仰头,至少又灌下了300的烈性烧酒。
“我最担心的就是你,酒要少喝点儿”虽然这么说但尤伦德并没有强制地夺下他的杯子,看来这个队长对几个手下的掌握度非常强,所以一副十分有信心的样子。
“真的会出什么问题吗”本杰明盯着乔希娜的眼睛都快掉进了汤盘里,我只得自己扭过头自己对着两个老队员问到。
“应该是这样的,队长的直觉一向非常准”野蛮人格雷戈斯伸开双臂攥起拳头,作了个类似健美运动员展示肌肉的动作。“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平淡了,平淡得令人感到乏味。这可实在是太好了,我的斧子都快生锈了”
“暴力的家伙,和乔希娜姐”小罗迪在那里嘻嘻笑着又想恶作剧。
“对对不起,我我可以打扰一下吗”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众人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着深亚麻色的头发和浅绿色的大眼睛。刚才的话显然就是他说的,此刻见我们都看向他显得有些害羞。
第一卷、初临异世界38、多明戈的担忧
我们一桌人都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从不同位置以不同观点来进行着观察。不能说我们这些人其中一两个可能是这样少见多怪,实在是这少年落在人眼里太别扭了,就像是一件衣服扣错了扣子,而且不止是一个。
少年穿着一身粗麻长袍,腰间以一根麻绳系住,在靠左侧的位置打了个结,长出来的一截绳头已经出现了散花。长袍后领子上还连着一个兜帽,只是没有戴着,所以我们才能看清他的样貌。按理说这件长袍穿在他身上并不能算短,但是露在下摆底下的一截小腿还是显得有几分“扎眼”,加上两只踩在地上的赤脚,真是俭朴到了令人可怜的地步。
无论是面貌语气还是精神气质,这少年都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只是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另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