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又怎么了”徐晃和张颌都不理解这一点。
“你不知道也难怪,刚刚的你们都还在后头呢。”于禁说着突然放低了声音:“前头刚刚有使者自汝南来报,说汝南、颖川那儿出现大规模的叛军。已经有好些城池被他们打破了。”
“什么”张颌与徐晃颇有些震惊,“汝南那不是属于豫州的地盘吗眼下正算是主公的国内,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支力量呢”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主公有什么办法没有”张颌、徐晃两人连忙追问道。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主公倒是很相信荀彧先生的能力。对于汝南的事情,他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呢。”于禁笑着说道,随即又告诫张颌与徐晃:“这事情不要给下面的人讲。我们也是因为将军的身份才知道的。主公很担心着事情会给已经低落的士气以更大的打击。”于禁小心翼翼的说道,眼里的嘲讽消失了,有的只是浓浓的担忧。
逃亡还在继续着,好容易凭着张辽和许褚两位将军的武勇堪堪从张飞的截杀中逃得一条性命的曹军,又一次到了一个狭长的谷口之处。这是华容道,一条在两壁的山崖间夹起的小道。虽然没有某些地方所谓的一线天那么夸张,但站在道上抬头往天上看去,却也发现那原本宽阔的天在两边山崖的遮挡下也只能看到那比肠子宽阔不了多少的一条。
“这是一个难行的地方。”曹操决定走这儿的时候,军中的向导就和他这样说过,但曹操最后还是决定走这儿原因无他,只因为走这条路,比另外一条要近上五十里。虽然大路上风平浪静一副没有任何伏兵的模样,虽然小路上烽烟处处隐隐有人存在,但曹操相信那只是所谓的虚实之计。只要能通过这里应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到达江陵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军队在华容道上走着。因为昨日刚下了一场大雨使得山间的小道颇有些泥泞难行,好在前头长公子曹丕花了些时间将这儿的道路了一番,虽然这儿的由于下雨的缘故而有些破损,但却不曾影响队伍前进。尽管那速度实在有些慢了。
人马走在谷道之间,那狭窄的感觉着实令人压抑不已。此刻阴冷的天上又飘起纷纷的细雨,那轻柔的丝丝点点落在残破的盔甲上滑入疲惫的身体间,在时不时吹过的凉风拂照之下令人难过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寒。长江沿岸的冬天很少下雪,只有分扬的雨丝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的雨丝带给人的也是那冷冽的痛苦。
军里的士兵不多了,比起来时的大军至多只有九牛一毛的数量,甩头估望过去也就那么两千左右而已。然而就是这区区的两千人也是衣甲湿透个个不全,军器旗蹒,纷纷不整:步兵只得拿着手中的长枪当拐杖使用,骑兵也只是骑着秃马抛却了除兵器以外的一切狼狈的跟随在那儿。此刻正值隆冬严寒之时,在冬雨中受着寒冷,并不比在大风雪中披着单衣好上多少。
士气已是低到了极点。军中究竟面临了这个怎样的情况身为用兵大家的曹操并不是不知道,然而对于此时此地此况他也没有任何解决这问题的办法。虽然他也不住的催促军中的众人加快行进速度,但已是空腹行军之此早已人困马乏的众人却连回答曹操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只能巴望着前方,摇摇头,多少算是走一步便算一步了。
“麻烦啊就这样走,我们还能熬到江陵吗”怀疑的情绪在曹军之中蔓延着。许多都亲眼见到刚刚还跟在自己身边的同袍因为没有了任何力气就这样摊倒在地上被后面的人践踏而过敌人还在后头追赶着,在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停下逃亡的步伐。
“哈哈”张狂的笑声再次从曹操的口中发出,令众人听了一惊,条件反射性的团聚在一起紧张的看着周围的动静。他们一边仔细的观察,一边则不断的保佑:“天啊,莫要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状况了,若于此处在遇上敌人,我们这些人可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主公也真是的,赶紧走过去便是了,怎么还笑呢”对于曹操的每笑一次便会惹出一次敌军,他们的心中还是很有些抱怨的。
“主公笑什么”在有了两次难忘的经历之后,即使是凑趣的人心中也有些发颠了。虽然他们也总想着好好的拍拍主公的马屁,好获得更高的官职,可再怎么样,这里却有个前提必须保证,那就是自己得有命留下。他们不傻,自然看得出眼前得情形是到了一个怎样危机得关头,可以说如果再在这里再被敌人截住的话,那么出了投降可以活命之外,就只有死了。对于这两个选择,他们都不愿意。
“人皆言周瑜、刘备足智多谋,以吾观之,到底是无能之辈。若使此处伏一旅之师,吾等皆束手受缚矣。”曹操见得极明,但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他的心思众人都知道,无非就是想通过贬低敌人来提高自己这边的士气罢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许还存在着更好的办法,但于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都不曾想到这么一个章程。
“唉丞相啊,主公啊。你看到了这一点,大家也都明白,只是不要这么着急的下结论好么你说这里没有敌人,刘备、周瑜都是无智之徒,这也着实有些过了。难道上两次的经历还不是教训吗难道敌人就会像你想象的那样主公啊,莫要小瞧了别人。”无奈的下心中小声的腹诽着曹操的张狂,众人却是悄悄的靠近了曹操将自己的主公护卫起来。他们都很清楚,下面的情形:“如果真的再遇上敌人,这一次就只能在拼命的情况下各安天命了。”
“麻烦啊”他们叹息着。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说,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前而去了。
军队依旧前行着。曹操的话令心中已经有了阴影的众人很是担心,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只是一点一点朝前而挪。一切到现在都还安稳,敌人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至少在自己经过这华容道最狭窄之地的时候是如此。
“难道这一次真的可以像丞相所说的那样顺畅吗难道真的没有人在这儿设下埋伏吗”众人心中其期盼着。他们通过狭窄的地方,此刻一片略有些开阔的谷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已经是华容道的尾部了,只要再往前不多远便可以穿越这儿直奔江陵而去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眼前的希望在猛地响起一声号炮之后却变得咫尺天涯了,两标人马齐刷刷的排开:左边一路列着五百校刀手,俱青衣青甲,手中提着一把三亭斩马刀。当先一员大将身披鹦鹉绿战袍,中着碧金锁子甲,手持一丈三尺长的青龙点偃月,胸前三尺长髯飘拂,胯下一匹追风赤兔兽,却是曹军众人都熟悉的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