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琪把文书向正在看文件的费路西的面前一丢,费路西扫了一眼,上面有一堆堆的数位,无非是1,2,3,4,5等。
不加税行不行费路西说:这正是收拢民心的大好机会。
娜琪略带嘲讽的说:你收拢民心干什么我的大英雄。
这个在民众中树立我的良好形象总是有好处的。
你以为你是口号均田免税的义军头领还是反抗奴隶主的奴隶英雄历史小说看多了吧。专业的娜琪对不专业的费路西说:不收税我们官署上下文官吃什么暍什么各项公共事务的支出怎么办我们郡的政务体系又如何运转除非你给我挖出一个宝藏来。
费路西一发狠的说:那就加多一点,加它个百分之二三百,正好一并解决了边防军的军费缺口。
那样的话娜琪更狠狠的用手指头点了一下费路西的脑门说:海原的民众恐怕会把你的房子拆了卖钱。
那更好。费路西大喜的说:我去你那裹和你挤一挤。
贝丝姐姐可以过来,但本小姐不收男性难民。娜琪白了费路西一眼,转身出去。
费路西目送娜琪走後,又拿起刚才的文件看起来,这是情报处弗尔比整理送来的简报。
嗯,任命莱维元帅兼任军令部大臣,真奇怪,同时担任军务、军令大臣的例子前所未有,怎么会这么安排呢,是因为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吗:北方奥萨尔郡爆发了农民骚乱事件,这个会不会形成连锁效应呢;京城不知道何人起头展开了一场口号为清君侧的活动,这个真是幼稚啊,即使皇帝陛下亲政还是会这样的,没准就是皇帝陛下在背後指示大臣,鬼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是真病假病。费路西一边看心裏一边点评著。
身为地方长官的应酬实在是不少,又一封请柬送到了正在看简报的费路西的面前,费路西没有抬头,习惯性的说:叫西卡多替我去。
大人,我即使赴汤蹈火也不能去了。说话的正是西卡多。
哦费路西抬眼看看请柬:哈哈,原来是曼依丝夫人的生日聚会。你更不能不去了,你不去不就代表著你心裏有鬼吗你要去,不但要去,还要堂堂正正的去,这才显得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大人,你饶了我吧。西卡多说:打死我也不去,为了我家庭稳定的大局。
没胆量的人,你不去怎么办难道叫我去
我都替你去了那么多次了,这次你就去一趟又怎么了。
好吧,我去就我去,顺便认识认识那些财主们,到海原以来还没见过他们呢,趁这个机会与他们结识一下也好。
聚会是从午後开始的,费路西找出一件比较像样的礼服换上,这是一件很少穿的衣服,这次费路西发现衣服变的小了一点。带著女侍从官娜琪和八名护卫分乘数辆马车向城东望海楼行去,按费路西本来的习惯,肯定是孤身一人骑马前往,带护卫什么的如同累赘,天下能伤著他的人还真不多吧。但既然是作为都督和郡首的身份去的,总要有相应的排场,用娜琪的话说,代表的是帝国政府的形象。
两辆马车在前面并排开路,两辆马车在後面尾随扈从,中间的马车上插著一面底色赤红的帝国鹰旗,显示出这辆马车裏坐的是四级或五级的官员,大街上此车队所到之处,无论马车、行人纷纷避让一旁,恭敬的站在道边目送车队的远去。这就是费路西的车队,在这海原城裏数他为大,自到海原任职一年多以来,费路西首次摆出这种排场。
费路西坐在马车裏,不停的透过窗户向外观察著,一路过来不知道与多少道目光对上。而娜琪不愧是名门闺秀,自有其大家风范,她腰杆笔直的端坐在费路西的对面,目不斜视,姿态端庄,一幅雕塑美人般的样子与东张西望的费路西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娜琪,放自然些嘛。费路西说:我看你坐的很累呢。
不累,我现在很自然啊。娜琪奇怪的说,她奇怪费路西为什么会这么说,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然。
哦。费路西想起了什么说:你原来和我不同,你天生就是坐在马车裏接受众人注目的人。而我本该是同他们一样的人,费路西一指窗外,是站在路边向别人注目的人。我只是机缘凑巧爬到了这个位置,所以你我的心裏的感觉才不相同吧。
娜琪抓住了费路西的手,她难得有如此主动的亲热举动。不要说这些好吗娜琪心裏有点害怕的说:我不想听这些话。
不说就不说,费路西感受著娜琪玉手的温热:不过你发现没有,外面看这裏的目光很有趣啊。少年人的目光襄充满著憧憬,青年人的目光裏透露出来的都是羡慕,中年人的目光裏唯有一种恭顺,而老人们的目光中更多的则是轻视。费路西忽而觉得手上的感觉不过瘾,又反过来摩挲著娜琪的手。
望海楼规模不小,曼依丝夫人已经包下了全楼一天。费路西和娜琪下了马车走到楼前,已经见不少人来来往往,但他都不认识,大概西卡多认识不少。
怎么这么多的巡警费路西极其不满的说:一个夫人的生日聚会难道就值得我们政府如此的兴师动众太小题大做了
不是的,娜琪解释说:这是因为你要过来,巡警总领路德维卡特意安排的,你若是不高兴撤了也好。
撤了撤了。费路西说。
费路西站在门口,递过请柬的同时,向襄面看了看。大厅中间偏裏面的那裏,有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被众人环绕著,费路西猜测道,那就是曼依丝夫人吧。远远看去,这位夫人一头浓密的卷发似乎很随便的披散在肩头,别有一番妖娆风味,她身穿一套低胸纱裙,大片大片的胸部肌肤暴露在众目之下,胸前却是奇峰突起似欲裂衣而出。曼依丝夫人手持一把羽扇,有意无意的朝著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