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钱强也想过要把最初的任务继续下去,但安在李亚峰身上的dna调查窃听装置早已失灵,想要调查也无从查起--摆在“新中医研究院”的那个李亚峰别人看不出什么,可曾把李亚峰的一举一动都分析过一个遍的钱强清楚得很:那分明是个假货
与史书不同的历史,消失了的未来时空坐标,管思音的失踪,足以乱真的“假人”这一切都让钱强的好奇心涨到了顶点,但同时也让钱强知道,这已不是他可以插得进手去的事情。
所以,钱强一直在等,他每个月都要有几天回到现在这间他最早在雷州租下的写字间里住上几天,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有收获--因为自己是从未来闯进这个时代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把这历史搅乱的人物中也有自己一份,那么,自己就不可能一直这么“闲”下去
“钱强对不起”从钱强的怀里哭了一阵,俞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钱强笑笑,“你是女孩子,本来就有撒娇不讲理的权利。”
“去你的本小姐什么时候撒娇,什么时候不讲理了”俞思思耸耸鼻子,带着泪眼笑骂,同时心中升起感激:要不是还有一个钱强,恐怕自己真不可能撑到现在呢
“哦,对了,钱强,其实这一次把你从伦敦叫回来我还有别的事情。”俞思思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脖子上摘下项链,递给了钱强。
“嗯什么事情”钱强有些纳闷。
“你看。”俞思思指着钱强手中的项链说,“三天前开始,这块牌子出问题了。”
“什么叫出问题了怎么说”
钱强知道,俞思思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并不一般,在项链的底部拴着的那块铜牌是中国玄学院院长俞清泉送给俞思思的东西,恐怕全世界也只有这么一块,赶紧仔细观察起来。
“啊”打眼一看,钱强就大吃一惊。
这块铜牌钱强早就见过,虽然看得出肯定是了不得的古物,铜牌上刻着的孤峰流泉也的确生动,但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可现在,铜牌上刻着的景物竟然“活”了
孤峰不动,泉水从孤峰顶潺潺流出,从崖头直落而下,半空中画出一道银线,在孤峰底下的深潭溅起无数水花,孤峰四周的云烟缓缓飘飞,遮得银线忽隐忽现--钱强揉了揉眼,再仔细看看,还是一样:明明是刻上去的静物,现在居然变成了灵动的风景
“这、这是怎么回事思思,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天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钱强一把抓住了俞思思的肩膀连连晃起来。
“我我”俞思思看着钱强变得狂热起来的眼睛,有些慌张,“我我是想今天这个日子比较特别”
“比较特别我我真服了你”钱强松开抓住俞思思的手,紧紧盯着铜牌,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俞老院长的铜牌怎么会啊”
“思思”钱强差点儿跳了起来,“你说,是不是俞老院长来了是不是你爷爷来了”
“我不知道爷爷从来没说过”俞思思摇摇头,又补充说,“不过我和你想的一样”
“是的一定是的”钱强大笑起来,“思思,俞老院长来了”
突然,有人敲门。
钱强和俞思思顿时愣住了,两人对望,仿佛能听得见彼此心脏狂跳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六章访客、绑架与暗杀
“钱强你你去开。”俞思思努力了好久才说了出来。
“可能是是你爷爷”钱强咽了口唾沫,“我我去开门。”
敲门的声音继续响着。
“实在也太巧了吧”钱强伸向门把的手有些哆嗦,心里一个劲儿地在安慰自己,“对,就是因为这么巧,一定是俞老院长”
一块突然“活了”的铜牌让堂堂的时空捕手发慌了。
门开了。
“你找哪位”要不是当着人面,钱强差点儿给自己一个耳光。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看上去比俞思思大些,但也不超过二十五岁,穿一身白色西装,显得很是干练。
“您就是钱强钱先生吧”年轻女性鞠了一躬,微笑着说,“您好。我叫清水好子。”
没等钱强回答,年轻女性往门内看了一眼,又微笑着问,“这一位就是俞思思小姐了我有点儿事情想请教两位。”
“对不起,我和思思在私人时间从来不接受采访。”钱强把脸板了起来。
钱强把“清水好子”当成了哪个小报或是周刊的记者了--因为钱强和俞思思一直走得很近,“f1的高级工程师和世界名模的恋情”也就成了记者追逐的话题,虽然钱强本人对这个说法没有什么反感,但“这个记者”未免来得太不是时候。
“钱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清水好子又是一笑,“我虽然是想问钱先生和俞小姐几个问题,但我不是记者。”
“都一样。私人时间,请勿打扰。”钱强把门重重地关上了,转身冲俞思思苦笑起来。
俞思思却仿佛没看见钱强尴尬的样子,抬手指着钱强的旁边,张大了嘴,眼睛里写满了惊叹号。
“思思你怎么了”钱强奇怪地问,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哐当”
一声巨响,钱强向后猛跳的动作把门旁的落地衣架撞倒了。
“钱先生请小心。”
清水好子就站在门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