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马五苦笑一声,“七妹,用你的花情心法或者能迷惑得了华文昌,咱们兄弟也都各有煞手,真要和他打起来的话,未始就不能一战,但他的剑法却终归不是你我能破解得了的。咱们自负道行精深、法术高强,可到头来却要凭着这个才能和人家的武功一斗,纵然能胜,还不够让人灰心的吗更何况华文昌在道法上的成就未必就低于你我”
花七这才不作声了。
“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华文昌的本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本应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可他为什么还要说谎”
“说谎老五,你说华文昌说谎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猪三一直在低头思索什么,听了马五这句话才开口说话。
“这个倒也不是有确证,只不过疑点太多了。”马五不确定地说,“华文昌自称是华佗的入门之师,但华三哥也好贤侄也好,他们一身的本领都似乎是道家正统,这固然为你我兄弟所不及,却也正说明了从华佗开始,华佗门的本领就另有师承,并非是一人所能悟的出来的。但是华文昌却一身邪气,刚才的剑法也与华三哥和贤侄的本领大相径庭,若说华佗门都是他的传人,确是不像,此为疑点之一。”
“还有之二之三呢”猪三像是也想明白了什么,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却十分确定,像是知道必定有“之二、之三”的疑点。
“三哥,你既已明白,又何必问我”马五说,“若是二哥在这里的话,他应当能看出更多的东西来我的眼力和三哥你也差不多,到现在也只能看出华文昌现在这副肉身最多只用了千年,而且和他本身的元神契合,似是未曾经过兵解转世,两千年前只怕还没有他,又怎么能成了华佗的师父但他是华佗门中人却是毫无疑问,这当中定有蹊跷不过从南宫家燕子的态度上看,华文昌对无定乡似无恶意,二哥的下落虽然还要着落在华文昌身上,但目下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猪三摇摇头,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黑光一条性命”
就在猪三兄弟议论的时候,华文昌所担心过的事情也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发生了。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为自己一时冲动运用了逆天邪功而感到后悔
“北斗。”苍老的声音竟像是从黄泉下幽冥中传出来的,虽只是说了两个字,却似乎包含了无尽的沧桑、幽愤和不甘。
“属下在。”
“上次追杀你的那个年轻人自称名叫华文昌”
“回主人的话,正是。”
“此人咳”苍老的声音略一犹豫,“此人来历甚奇,竟然将我所创功法练至第五层,虽是自悟,但想来不久定会再有突破我囚居于此,无法分身前往查看,你”
“属下定会密切注意此人,属下已得刘老之助,华文昌不会再对属下怎样了。”
“去吧”苍老的声音似乎透露出一分期待和激动,“只要他再上一层楼,就能直接与我会面了。”
“属下遵命。属下也盼着早日能与主人相见。”
“北斗你限于资质,无法传我衣钵,可这并非坏事,你也无须不平。须知无所不能者必无所能,无所不知者必无所知,作茧者终将自缚。如今我这个样子便是一个明证你你为何不明白”
“属下”
“唉不必多说了,去吧。”
“属下遵命。”
同时,和钱强、俞思思一起从二十五世纪为追查时空偷渡者而来到二十一世纪初期、留守在雷州的管思音在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
摆在管思音面前的时间示波仪的指针在疯狂地摆动,这显示着就在刚才,发生了一场剧烈的时空震荡
“果然”管思音喃喃自语。
华文昌并不知道就在他静止时间的当口儿已经给自己早早惹下了两个天大的麻烦,他将手中诛仙剑一横,盯紧了李亚峰。
“此剑名为诛仙,见血无救,中者形神俱灭。你不要让我对你用它,我只是要封了你的经脉,让你无法使用本门功法”
黑光上人之死让李亚峰也颇为惊讶,但他不是无定乡中的妖精,也不是华文昌,对“形神俱灭”只是了解,却也没有多么害怕。本来嘛,虽然李亚峰也修练出了自己的元神,但却从来没想过这到底有什么用处。
李亚峰连头都没抬,只是自言自语,“输了就是输了,刚才也没躲着你,怎么你这个赢了的反倒害怕起来了”
“你”华文昌实在不愿意再跟自己再生闲气了,看看四周群妖没有再出手拦阻的,飘身向李亚峰身边飞去。
“且慢”
华文昌身形刚动,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靠谁啊”华文昌连鼻子都要气歪了,张口就骂了出来怎么今天办点儿事儿就这么不顺呢
说话的人是王宇,但他显然对华文昌的一声“靠”大为意外,噎住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李亚峰和王宇两个人颇为投缘,一见如故,这几天经常在一起修习道法。尤其是王琦声的那本化经上的东西,因为避嫌,猪三等人都没有对李亚峰做什么指点,但王宇却是王琦声的儿子,不必忌讳,李亚峰自然就经常拉上王宇一起琢磨。所以王宇也知道这个“靠”字是李亚峰在表达自己各种感情时常用的字眼儿至少在无定乡中,这个口头禅是李亚峰的专用品。
“你你说什么靠你你是华佗他老师骗人的吧靠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变的”
李亚峰也让华文昌的突然一声给吓着了,一脸奇异地上下打量了华文昌好一阵子,也不再束手待毙,甚至有些兴致勃勃地反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