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二十五世纪万试万灵的东西到了五百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要出毛病,原先dna调查窃听装置不光能把被调查人的所有言行都记录下来并且传输到接收器里去,还可以把被调查人的资料反正那些东西都记录在dna里了传回来加以分析,可装置明明安在李亚峰身上,却就是有干扰信号,弄得什么也听不清看不见,更不要说dna情报了,居然全是乱码。连着在李亚峰身上安了三次,结果都一样。
这除了让钱强叹息李亚峰这个人物实在是缺乏警觉性之外,只有埋头去修机器机器一直都是好的,但钱强的脑子却快要郁闷得出毛病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dna调查窃听装置虽然在李亚峰身上不管用,但在李亚峰周围的几个人身上却还是有用的。曹暮、王信、姜冉这三个人经常出现在李亚峰的身边,通过安在他们身上的几台装置,倒是可以完全把握李亚峰的言行。不过,显然钱强认为这是不够的,他把管思音和俞思思都打发了出去,让她们盯紧李亚峰,嘴上说着这是为了万一偷渡者突然出现时好加以防备,但最大的目的还是想找出李亚峰到底有什么地方和一般人不一样来。当然,尽管钱强不太清楚管思音的想法,至少好奇心同样强烈的俞思思是非常乐意完成这样的任务的。
倒也不是钱强不想亲自去观察李亚峰,他之所以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间租来的写字间里的原因在于:钱强对自己的机械技术充满信心。他认定,自己可以把安在李亚峰身上的那台dna调查窃听装置的接收器修好,至不济也可以找出为什么来自李亚峰那里的信号会受到干扰的原因。还有就是,钱强认为那个不知所踪的时空偷渡者早晚一定会现出原形,送到自己的门上来,在那之前,自己还是守着仪器比较好再说,钱强虽然习惯了独往独来,但他也逐渐发现了使唤人的好处,谁让自己是管思音和俞思思的队长呢。
随着钱强在努力冲仪器使劲和守株待兔的同时,钱强也开始对李亚峰分析起来,但他马上就发现这种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举动太过无谋了,这无疑使自己的苦恼达到了颠峰:有关李亚峰的一切好像都远远超过了自己的理解和分析能力而那本来是钱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之一。
在钱强忙了将近一个月之后,他终于想到办法把安在李亚峰身上的dna调查窃听装置的接收器调整好了,他急匆匆地对传来的各种信息分析起来。结果,正像钱强预料中的一样,自己又一次被李亚峰给吓了一跳。
显然,钱强这一次的震惊过了火,从不认输的他甚至向还在外面观察李亚峰的管思音和俞思思求援了。
“我搞不懂”钱强紧锁着眉头向窗外的夕阳叹息,“我真的搞不懂我是不是在看到那个见鬼的偷渡的家伙的时候就已经疯了是的,我宁肯相信自己是疯了”
房间正中,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着,机壳背后有几根线拉得很长,接在墙角放着的一堆古怪的仪器上,写字台前摆着张长长的沙发,上面扔着个大街上到处都有得买的小闹钟,除了秒针的“嘀哒”声之外,房间里静得出奇。
钱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突然,房间里安静的气氛被打破了。
“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一个长发披肩的秀气女孩二十五世纪中国玄学院的高材生俞思思气呼呼地冲到年轻人面前,指着年轻人的鼻子叫了起来。
“钱强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会儿一个主意我和思音姐正忙着正事儿呢,你一句话就把我们都叫回来叫你声队长你还真摆起架子来了告诉你,本大小姐不吃这一套你”
俞思思一边冲钱强嚷着,一边指手画脚地加强语气,但配合着一张涨得通红的娃娃脸,只让人觉得俏皮可爱,全然没有一点儿威势。
从房间门口又走进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女性,反手把房门带上,笑着说,“钱强,你也不能怪思思生气,今天,那个梁启金终于去找李亚峰治病了,思思正看得高兴呢,就让你给叫回来了。”
“管姐。”钱强不理俞思思,冲管思音打了一声招呼,“我知道。”
说着,钱强走到房间正中摆着的写字台上的电脑跟前,随手按了几下键盘,音箱里就传出了李亚峰的声音。
“梁医师,你这个定点儿放屁的毛病说难治也不难治我这儿有个偏方,保你药到病除。你听好了,地龙一百零八条,吞服。啊,对了,一定要活的。”
“什么你不知道地龙是什么不会吧你可是鼎鼎有名的脑科权威啊,就算你不懂中医吧,可怎么连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呢地龙就是蚯蚓这回明白了吧啊,你知道,我很忙,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我去看呢,那就先这样啊唉呀,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地龙又不难找,就算药店里没有活的,你自己去挖不就得了”
“咳,老张、老钱,你们也别不管我说什么都往本子上记啊,这种病一般人也不会得啊,我可不是说这病是我让他得的啊,你们也知道,我可不是记仇的人,再说,梁医师也没得罪我什么是不是嘿,你们乐什么”
“咦,钱强,你把接收器修好了”俞思思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开了,用惊异的目光打量了钱强一眼,趴在写字台上兴致勃勃地拨弄起笔记本电脑来,嘴里还在问,“钱强,你为嘛用开这种东西了”
“一个合格的时空管理员必须学会利用身边的一切。”钱强开始试着让自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用手指指写字台上的电脑,又指指俞思思,接着说,“包括这种古老的资讯处理器和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千金大小姐。”
“钱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