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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5(2 / 2)

两个脑袋头发剃了一半,看起来不阴不阳不男不女,鼻子上还打了十二三个鼻环,嘴唇上也吊着两只小铃铛的小混混,手忙脚乱的从飞行车里跑出来。

“你怎么样,你哪不舒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坐在地上的齐牧扬拼命晃着自己的脑袋,但他又不是华庚,更没有练过什么古拳法,面对如此沉重的撞击,他又怎么可能没事看着两个小混混哆嗦着对他伸出了手,齐牧扬猛然发出了一声暴喝:“水,给我水”

接过小混混从飞行车里找到的一瓶水,齐牧扬先是一仰脖子,灌进去一半,然后把剩下的全部浇到了自己的头上,直到在水的刺激下,勉强恢复了几分神志,齐牧扬道:“扶我起来”

被两个小混混一左一右扶起来,深深呼吸着空气,努力让自己适应身边的痛苦哀鸣,努力让自己适应眼前的一片血红,努力让自己学会在这种双腿几乎找不到感觉的情况下,重新站稳站直,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小混混的声音依然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看样子你伤得不轻,我们送你去医院吧,你家里人电话是多少,我们身上没钱,连急诊的钱都没有”

“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齐牧扬狠狠推开身边的两个小混混,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安东华酒店的大门,他人还没有进入大厅,就已经放声狂吼道:“薇薇安,不,安妮蒂娅在那里,她应该有预约过,她在哪里”

接待台前的女孩子真的被齐牧扬给吓呆了。眼前这个男人七窍都在流血,在痛苦和焦急的双重压迫下,他的脸上扬起的,哪里还是人的表情这分明就是一头受到致命重创,却因为心愿未了,而挣扎着不肯让自己倒下的野兽

看着接待台前的女孩子一直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齐牧扬劈头揪住了她的衣领,放声叫道:“我问你安妮蒂娅在哪里,她预约了哪个房间,哪个位置,你听到了没有”

看到齐牧扬狂性大发,几名保安快步走过来,“先生,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

“滚开”齐牧扬霍然扭头,嘶声叫道:“不想死就别过来打扰我”

正文第二十一章你是我的女人

“她,她在北区f座十六层的贵宾、宾、宾间”

在这个时候,接待台前的女孩子,牙齿都在打架,当她拼尽全身力量,终于将她查到的资料报出来后,齐牧扬这个疯子,这头被焦急已经彻底逼疯的野兽,已经狂嗥着直冲出去。他一边飞跑一边叫道:“北区在哪里,f座在哪里”

齐牧扬真的不知道,原来他拥有一口气先跑过三百米长廊,又冲上十六层高楼的体力,他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竟然尖得只是站在十六层楼的楼首,就能听到安妮蒂娅挣扎的哭泣,与低嘶悲叫。

“华庚,你在哪里,你来救救我啊。华庚,华庚,华庚,华庚齐牧扬,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现在的你又在哪里”

当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当听到安妮工蒂娅这发自灵魂深处如此绝望的悲泣,齐牧扬怎么可能不发疯当他狠狠撞破贵宾间的大门,终于看清楚里面的一切时,看到衣服被撕得乱七八糟,脸上还有两个如此明显掌印,却在一个女人的坚持下,依然死命挣扎,用她的指甲抓,用她的牙齿咬,用她的脑袋撞,依然拼死保护自己清白的安妮蒂娅,齐牧扬又怎么能不疯

这个一脸苍白一脸绝望,到处都是伤痕的女人,真的是那个像雾一样飘渺,像雾一样美丽,像雾一样不可捉摸的安妮蒂娅

齐牧扬瞪着那张熟悉的脸,他的双眼眼角再次流出了炽热的鲜血,赫然是将自己的眼睑生生睁裂,而几乎在同时,齐牧扬已经发出了一声狂极怒极的嘶吼:“东皇徒步,我要你死”

齐牧扬已经身负重伤,不要说是去攻击一个比他更强壮的东皇徒步究竟有多少胜算,不要说在东皇徒步面前,还有四个职业保镖,也不要说在房间里除了东皇徒步,还有几个和东皇徒步一样脸上带着骄横气息,一看就和东皇徒步臭味相投,眼睛里色欲还没有消散的年轻男人,齐牧扬只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他不能亲手杀了东皇徒步,他胸口那股闷气一旦反冲回来,他就会死

就在齐牧扬已经发起了进攻,几名保镖扬起的拳头几乎要落到他已经再不堪重创的身体上时,齐牧扬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世界上,还能让齐牧扬停下脚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安妮蒂娅。

安妮蒂娅悲声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齐牧扬救救我的孩子,他要没了,我能感觉得到,我要失去他了,我要永远的失去他了”

喊到后面,安妮蒂娅已经是泣不成声,而鲜血已经从她受惊过度又受到暴力打击的身体双腿中无法控制的流淌出来。就算齐牧扬什么也不懂,就算他从来没有和女孩子发生过亲密关系,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安妮蒂娅究竟要面什么

齐牧扬飞扑过去,可是看着鲜血不停从安妮蒂娅的双腿之间流出来,他这个还不是男人的大男孩,又懂什么,又能做什么

“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直到齐牧扬疯狂的嘶吼响起,房间里的几个人才有了动作,用尽全力死死握着安妮蒂娅的双手,齐牧扬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东皇徒步的脸上。那种杀意,那种已经立下必死决心的疯狂,就象是一把最锋利的剑,狠狠刺入了东皇徒步的胸膛。

“为什么东皇徒步你对我和华庚有仇,你冲我们来就行了,你为什么要欺付安妮蒂娅,你为什么要欺付一个已经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女人”

听着齐牧扬的嘶吼,东皇徒步微微扭开了头,到了这个时候他真的已经无话可说。

“我们就是想欺付她,你想怎么样”

接下话茬的,是一个坐在包厢里最面沙发上的年轻人,眼睁睁的看着安妮蒂娅流产,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痛苦而脸色煞白,豆粒大的汗水更是不停从脸上流淌出来,他竟然还能象一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甚至还取出一支雪茄,在打火机淡蓝色的火苗中,将袅袅烟雾吹到了这片已经扬起太多血腥气息的包厢中。

“安妮蒂娅平时装得像个圣门烈女,结果呢,还不是荡妇一个她既然可以和个卖保险的小混混搅在一起,还弄出未婚先孕的丑闻我们哥几个追求了她那么久,都是碰了一鼻子灰,还不如来个霸王硬上弓,说不定她就喜欢这个调调呢”

嘴里咬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