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鱼一脸紧张的望着被痛苦折磨的罗伊,这位跪在地上的年轻人面容已经被剧痛所扭曲。林茗夜看着自己的表,似乎在倒数着什么:“6、5、4、3、2、1、0好,二十秒时间到了,孩子,醒过来吧。”
说完,林茗夜把刀子从罗伊心脏的位置猛地抽了出来
鲜血继续喷洒着,似乎止也止不住,但是没过几秒钟罗伊身上的伤口竟然自动愈合了血液似乎停止了流淌,只不过由于被血迹掩盖,所以看不到伤口真正愈合的过程。
鳕鱼战战兢兢的辅助了一身是血的自己少爷,既害怕又有些责备的盯着脸上和身上都沾着血迹的林茗夜。
林收起刀子淡淡的说:“他应该恢复意识了,只不过失血过多而且身体不适应,短时间内会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不用担心。如果有什么事情,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鳕鱼点点头:“我会劝少爷尽快去帝都和你会合。”
林似乎不放心,嘱咐了一句:“让他不要着急,无论什么事情。”
正文第55章:月殇
关于最近情节和战争无关的原因:下一卷主要就是战场角逐了,这一卷的都半部分都是为了高潮部分做铺垫。那啥,烙烙习惯性伸手要个花
鳕鱼非常不满而且后怕,尽管他知道林绝不会对罗伊不利。
“初拥”是成为vaire的必要过程,但是罗伊的“初拥”却被林用粗暴和血腥的方式近乎变态的完成了。
高效率纳米机器在注入后会产生剧烈的细胞分裂反应,这是身体与外来物之间的抗衡。罗伊的情况很特殊,不然林也不想采取这种有反常规的“放血”方式。
“最后一支也是唯一的一支chrisherxiii,当年你母亲也没舍得用。”林对着昏迷不醒的罗伊说:“我说过,你母亲当年是最疼爱你的,或许你哥哥应该嫉妒你吧。”
说完,林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罗伊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有鳕鱼在自己身边,屋子里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清扫,罗伊看着满屋子的血迹和自己身上血腥味十足的衬衣,涩涩的笑了一声。
“少爷林走了。”
“嗯,帮我把换洗的衣服拿来。”罗伊疲惫的说完,发白的嘴角动了动,有些感慨的嘟囔着:“感觉还不错,视力和听力都有明显的增强,虽然失血过多但是身体机能强化了不止一点而已这还只是第一感觉。至于什么永生肯定是骗人的,不过纳米机器的效果真的很让人惊讶。”
鳕鱼憨憨一笑:“少爷,咱们vaire经过初拥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也叫月殇。就是见不到月亮的意思。很有意境的说法,但是一点也不美好。”
“嗯”
“因为vaire在这个时期是最脆弱的时候。”鳕鱼解释说:“只要过了这几天,经过初拥的vaire就会拥有很强的身体机能和再生能力。不过少爷说的没错,就算最高级别的vaire也不可能永生,最多寿命比常人长一些而已。”
“鳕鱼,你变成vaire多久了”罗伊动了动身子,之前的剧痛已经完全消失,伤口位置就在心脏,但是罗伊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心脏曾经受过重创。
鳕鱼挠挠头:“少爷我是第三代vaire,我的母亲、外婆都是vaire,所以我一直算是纳米改造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初拥。”
罗伊有些惊讶的问:“这么说你出生之后就是vaire”
鳕鱼点点头:“vaire只随母体遗传,概率是百分之十六左右。也就是说,一位女性纳米改造者产下子女也是vaire的几率是百分之十六。”
罗伊算了算概率,笑着说:“千分之二十五点六,鳕鱼,看来你的运气很好。对了,是不是只要有纳米机器就可以让人变成vaire”
鳕鱼马上摆手纠正说:“不不不少爷,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进化成vaire是非常复杂的过程,强行注入纳米机器肯定会造成人体剧烈的不良反应,器官加速衰竭,然后逐渐死亡,身体反应很像基因型线粒体短缺。通常来说只有体制合适或者母亲是改造者,并且品阶不能低于chid的下一代潜基因改造者才可能不出现对纳米机器的排斥和不良反应。”
“潜基因改造者我也算是了”罗伊摸摸下巴,有些疑惑。
“少爷当然是潜基因改造者,不然林茗夜也不可能拿出压箱底的c13。不光少爷您是潜基因者,大少爷其实也是”鳕鱼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小,似乎害怕罗伊生气。
罗伊笑了笑:“原来我和哥哥都是,这样我的心理平衡多了所谓的c13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鳕鱼为难地说:“我只知道纳米机器也是分型号的,c13就是林所说的chrisherxiii克里斯多夫13型纳米机器,普通的型号一般称为kn,而c系纳米机器是指只有一支不存在量产的型号。至于为什么不能量产,我也不清楚。”
罗伊点点头,感到一阵疲惫,这种困乏的感觉仅仅是身体上的不适,他渐渐明白为什么改造者初拥之后最虚弱是什么意思了毫无征兆的乏力和精神萎靡,不能长时间集中精神,而且身体状态很不稳定。
“鳕鱼,我现在休息一下,这里就拜托你了。等我醒来之后再找几个听话而且不喜欢多嘴的人把屋子收拾一下。”没等鳕鱼回答什么,罗伊就沉沉的睡去了
帝都斯图加特
帕里斯的侯爵府邸经过帝都血月的洗礼曾经满目疮痍,但是修缮后已经看不出被破坏过的痕迹。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细雨,凉爽的湿度让人感到惬意,此时的帕里斯坐在自己办公的桌子边,而他周围十五米范围内找不到任何一名平时或悠闲或忙碌的佣人们,包括门外。
因为今天帕里斯很苦恼的会见了一名特殊的客人,他的老友。
“你怎么敢跑来这里”帕里斯看着坐在对面的金发男子,有些惊喜,又有些气苦。
男子说:“我为什么不敢”
“拜伦,既然你来这里,自然有些万全的打算,我也不担心你遇到什么危险。”帕里斯犀利的目光似乎在责备着:“但是如果赛希璐看到你,你让我对她如何解释”
拜伦一愣,有些抱歉的说:“是我欠缺考虑了。”
曾经的大皇子还是一头金色的短发,俊朗非凡,却又脱不了一种阴沉的气息。白色的领结和丝巾很绅士的系在脖颈上,嘴角挂着忧郁安详的笑容,一切看上去无比美好、无比迷人。
“赛希璐一直很想念你,常常自己偷偷的对着照片泪流满面。”帕里斯说完,轻轻叹息着:“我一直感到对她的亏欠,但是不能改变些什么,无能为力。”
“你这样说让我很内疚。”拜伦的眼神有些游离:“我亏欠你们兄妹太多东西,真的很抱歉”
“我们之间没必要说这些话的,你来找我不会只为了叙旧吧”
“公事私事各有一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