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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8(2 / 2)

苟雅儿便是如此,虽然觉得陈羽仍些势利,但是毕竟那第一次见他时太觉得心动了,便代陈羽想了无数地理由出来。慢慢的。她觉得陈羽定是有自己不得以的苦衷,于是那心里便又活跃了起来。

可惜的是,就在这时候,传来了陈羽为郁巧巧赎身的事儿。茗雅儿便顿时死了心,心道怪不得始终对自己不冷不热呢。原来他看上地是郁巧巧那样的花魁,这时她便不由得心又冷了下来。等到这心慢慢凉下来,陈羽地缺点便又现出来了,这真是又奇又玄的事儿。

不过,陈羽没有注意到的是。再次见到他,茗雅儿还是忍不住心里打着晃悠,必须得考压着呼吸,来克制自己冷静。所以,陈羽也就只好看着那妖娆的背影叹息了。

且说陈羽还在那里遐思不已。郑海闻讯却巳迎了出来。见是陈羽到了他便谦卑地笑着说道:“羽爷来了,快请里面坐吧。就等着您来了点菜呢。”

陈羽也不客套,便在郑海的引领下大刺刺地当先走,边走边说道:“郑管家未免太客气了。你我都是一处出来的,哪里便论的如此清楚客气起来。所谓吃酒。不过就是借机聊聊天罢了。倒大可不必弄得如此郑重其事。”

话是这么说,郑海也答应着。可是事情却还是该怎么办怎么办,只听那郑海道:“今儿为了请羽爷,小的特意从太白楼请了厨子。就在这凤仪搂的厨上候着呢,呵呵”

“哦越发的离谱了,这样子我如何敢吃”陈羽闻言讶道。

举凡勾拦。必是饮酒之地,因此每一家勾栏院几乎都备有后厨,甚至有人专门请了名厨坐镇。就为了使自己的饮食更上一层楼,还有的则是与那些著名的酒楼早有联系。这边点了菜,便送去那边做好了端过来。因为勾栏院毕竟不是专业做吃这一行的。在这方面肯定是不如那些专业的酒楼饭庄。所以,这倒是一个合则两利的生意。

但是像郑海所说的这个行为法儿,倒也是有的,但是一般人讲究不了那么些个,因为这样花费太糜。等闲人都花不起,把人家厨子叫来在这里等着,那边必然损失不少生意。这个价钱能低得了嘛还有就是,一般人没有点儿地位。给钱都叫不出来。但是这样一来。却显得那请客的人看待客人的地位非常之重。因此有那求人心切的,便也这样做。

只是,陈羽便走便寻思着。这郑海莫非是要求我什么他有什么事儿要求我呢

第二卷长眉画了章七七好戏上

在前引路的茗雅儿推开门。郑海在旁躬身一让。说道:“羽爷,里面请”

这是一间阔大的临街花阁子,只在门开处,便可见对面慢影飘摇,但是奇怪的是,却没有一点点杂乱的声音,这便是最最上等的饮宴之地了。

陈羽笑着走了进去,却一眼看见里面桌子旁站起一个人来。正笑着看向自己。陈羽一看之下不由得下意识就想赶紧趋前几步请安去。但是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也非是等闲,倒不必如此谦卑相对了。便硬生生煞下身子。只挂了一脸的笑容。正步走过去当胸揖道:“陈羽见过大爷。大爷怎生也在此处”

此人正是陈府的大爷。陈登的庶出长子。陈桐。

要说这陈桐的地位,略略的有些尴尬,他是长子。但是却并非嫡子。老爷考中进士之前,在家中便已经有了妻室。生下了长子陈桐,那妻子。也那就是现现在陈府的二姨奶奶。只是后来老爷为了在朝中攀结奥援,便自作主张休了父母给娶的这个妻子。又另聘如今的太太为妻。后来便有了二爷。但是老爷却不知是怎么想的,娶了新夫人没几年。老爷竟然又去信命她母子来京,那元配妻子被休之后本来带着陈桐在老家依傍着老太太过活。但是老爷既然来信了,她们便不顾老太太的阻拦,到了长安,成了二姨奶奶。据说。从那时起。老爷就再也不入太太的房了。

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要按说陈桐是大爷。原本也是嫡子,但是二爷的母亲现在是正房妻子,而且。太太乃是当朝魏国公林渠林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女,那魏国公林渠。即便是现在地当朝首辅陈登,也不敢稍有得罪,太太自然也就地位尊隆,所以,无论朝廷还是陈家,都是以二爷为主,大爷陈桐只不过是个偏庶子。

但是陈桐渐渐懂事之后,对自己的地位和自己母亲的遭遇当然不满。也怪他是个心里憋不住事儿地。蚕日里给太太请安去时都是气呼呼的小眼儿。长此以往太太会瞧不出来因此便打那时候起,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事儿了。在府里府外一力地打压这位大爷和他苦命的母亲。当然。太太毕竟是大家子出身。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所以老爷才从来都不管这些。

但是随着大爷再去年恩科大比中高中二榜进士及第之后。便有了脱身的理由,便一再的要求给他委个外官。放了出去。但是不知为何老爷一直未允,后来点了翰林。至今仍在翰林院修撰。

要说这也是一个直脾气的人。而且十几年来陈羽亲见,他自小也是活的相当委屈。所以。陈羽虽然是跟着二爷,但是却一直对大爷抱有好感,并不愿意像别个人似的落井下石,即便是上次在二爷面前说他坏话儿。也不过是被郑海逼急了而已。并非成心要对付这位陈桐大爷。

当下陈羽见了这陈桐在这里,便顿时对郑海约自己来此吃酒的目地猜出了那么一二。陈桐看见陈羽也很客气。也如陈羽一般笑着一拱手道:“羽弟不知。今天却是我请你。而不是老郑啊。羽弟近些日子平步青云。愚兄无以致贺。权以几倍薄酒向你道贺吧”

陈桐这话说地无比客气,尤其是这个羽弟的称呼,更是完全忽视了陈羽原来曾经在他们家做过下人奴才的事儿,可说是给陈羽留下了天大的面子,陈羽忙道:“大爷这般称呼。陈羽怎么敢当啊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啊”

陈桐哈哈地笑了几声。显得很是爽朗。只听他说道:“羽弟不要客气,如果客气,就是拿我当外人了。咱们以前虽然是外人,但是相信从今之后就不是了。呵呵,说起来想请你吃顿酒可是煞费功夫啊。我若是亲自请你,你是断断不肯来地,也不敢来。所以只好托老郑去请你。原本这样也是害怕的紧,生恐你不来,我可是要少一个知己啊。没想到你倒是和善。一请就到”

陈羽当下陪着他笑了几声,又谦和几句,话外音却是,以前的事儿早就过去了。何必放在心上的意思。陈桐听了又笑几声,对郑海道:“老郑,听见没有,我就说嘛,羽弟的为人岂是那样斤斤计较地性子。只怕你那点子事儿他早就不妨在心上了,你又何必那样别别扭扭的,你当时还不信,现在可信了”

当下三人握手言和。郑海又一再致歉。陈羽做出一副大度地模样。以前那些事竟好像是轻轻揭过去了似的。陈桐与陈羽坐下聊了几句,两人都是个口角生风的,一聊之下竟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于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