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章唤亭柳眉一紧,“严志可是白龙山的舵主弟子啊,就那么轻易地被你除掉”
“徒有虚名罢了。”
“少爷,我是不让你节外生枝的。”章唤亭叹口气,“万一严志他老爹追查呢。”
“放心,他是失踪而死,调查不出什么的。”罗生笑着将过程描述一番。
章唤亭这才放心,又提起火炉上的茶壶给他倒茶。
突然想到那个侠女的事情,罗生又道:“亭儿,我在严志的房间里还看到一个人,是一个蒙面女子,审问严志有关我师傅的事情。”
章唤亭正在用茶壶倒茶,一听,惊了一下,热水倒在手上,烫得哎呀一声。
罗生大步上前,接过茶壶放在火炉上,抓住她的小手揉了揉,又把被烫的那一根含在嘴中。
章唤亭被他吸得痒痒的,咯咯笑起来,“好啦好啦,还是说说那个女子的事情吧。”
罗生端起茶杯,又把见到那个侠女的情形描述一番。他又将女子的身份分析一番,确信这个女子是一个高手,跟七剑门或是锦衣门可能有联系。
章唤亭疑惑道:“少爷,会不会是白霜”
罗生被她逗笑了,“白霜能轻易地制服严志她本身就自身难保再说她的声音和体型我都能分辨得出来啊。”
章唤亭更是疑惑,“少爷,她最后只是警告你,并没有和你动粗,那她到底是谁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再见神秘女子
“无论如何,她都不是我们的敌人。”
罗生躺到床上,下了这样的定语。
炉火熊熊地燃烧着,房间里十分温暖。两个人睡在床上互相依偎着,更是觉得热气腾腾。好久都没有这样踏踏实实地睡过觉了,章唤亭不住地翘起嘴角。
望着被炉火映衬得通红的天花板,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下一步该怎么做,“少爷,我们明天去哪儿啊”
“当然得去白龙山上了,一个我们要找师傅,一个我要修炼剑法。”罗生回答着,从旁边的衣衫中掏出生云剑诀来,搂在胸前的被子上,“生云剑诀越来越深奥了,有关剑师的剑法我一时领悟不了,需要有人指点啊。”
“少爷,可是我们没有上山文凭,又没有陈方的推荐信,怎么上山啊”
“放心,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可以上山。”
章唤亭一下坐起来,看向床尾,“少爷,你考虑好了吗”
罗生摆摆手,要求她躺下,“我有令牌。”
章唤亭半躺下,像瀑布一样的黑发盖在她的半张白里透红的脸上,“什么令牌”
“严志的令牌啊。”
章唤亭又坐起来,“少爷,那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放心,我就说是严志送给我的,到时候谁知道”
章唤亭半信半疑地躺下来,“少爷,舵主令牌可以随意地相送吗”
“我就说严志是我的好友,让我带着令牌上山来,然后再等着他回来把令牌交给他,不就可以了”
“可是严志回不去啊。”
“严志贪玩,失踪几天不会引起白龙山怀疑的,也趁这个时间我们在白龙山上安顿下来。”
“到时候不还是有问题吗”
“那就是到时候的事了,见招拆招吧。”罗生将生云剑诀枕在脖子下面,回答得很是干脆。
章唤亭点点头,又和他谈了一会儿,便睡去了。像是梦见了同她的父亲见面,嘴角仍是微笑着,嘴边有这两个甜甜的酒窝。
可是罗生还睁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他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半路上跟丢的白霜,猜不出她去了哪里,猜不出她会不会安全地在一个地方生活下去。
半夜里,他发出一声叹息:额靠,一切都看造化吧。
不知不觉,他也睡熟了,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们起了床,刷洗之后,章唤亭化了妆,又成为一个黑小子,成为了罗生的随身书童。
“少爷,我像男子吗”章唤亭转动着臃肿的黑色粗布棉袍,踢了踢脚上的秃头男式黑靴,又指了指自己黝黑的小脸蛋。
罗生歪着头观察,观察得很仔细,“眉毛变粗了,可以。脸皮变黑了,这也可以。就是牙齿太白了,能够再黄点,效果更好。”
章唤亭瞪起眼来,“这怎么可以”
罗生笑了笑,“要不多吃点大蒜,满嘴的口臭味儿,就没有人怀疑你了。”
“少爷,你不嫌弃我”
罗生反问道:“我口臭的时候,你嫌弃过我吗”
“当然没有,那是因为你上火,正需要我这个药师露一手啊。”
罗生认真地点点头,“无论你是不是上火,我都不会嫌弃。”
“为什么少爷”章唤亭调皮地歪歪头。
“因为口臭的女孩儿最懂得沉默。”
章唤亭咯咯笑起来,打了他一拳,“少爷,我的话你不喜欢听吗不管如何,你都得听听到了没有”
他们呵呵笑着,收拾包裹,走出客房,准备赶路。
来到三楼走廊上,罗生看到下方的大堂内正走出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子,有十七八岁,相貌十分俊美,有着淡淡的红眉和深深的眼窝,眼神极为深邃,背着一把暗红色的长剑,走起路来显得飒爽英姿。
罗生不由得一愣。额靠,我怎么觉得这个女子是我昨晚上见到的那个侠女啊
看一个年轻的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店小二靠近,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塞给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指向那个已经走到大门前的神秘女子问道:“小二哥,那女子是谁”
店小二收了钱,笑道:“这位爷,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她可是住在你的隔壁啊。”
说笑着指了指一间客房。
罗生剑眉一竖,“胡说哪有男女住隔壁的”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店小二笑了笑,“我们龙威客栈历年来都是这样的,也没发生过什么事啊。”
“她是干什么的”
店小二摇摇头。
“她住下多长时间了”罗生又问。
店小二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了。”
“还要住多久”
“可能明天就要走。”
罗生极想探明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