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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远处的章唤亭也不由得一惊,皱着柳眉盯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罗生平常胆小怕事,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如此地反常

罗生高昂着头,像是根本就没听到那些冷嘲热讽似的,一句话也不辩驳,只是望向西方的直插云霄的山峰。

去知县大院内偷取人参的后果,他也想到了,这是以卵击石,最终可能就是一个死,但是他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重大的翻身机会,也是一个可以打动章唤亭的机会

一个人舍死拼杀就是为了一个美女当然不是他要让所有人看看,尤其是让以前老是看不起他的章唤亭看一看,他罗生变了已经变成一个敢做敢为、敢于担当的男人

这样的机会,当然要珍惜

至于将来能不能活下来,能不能得到她的芳心,那就看天命了。

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拿着笤帚在这里扫地,都不能陪着老娘过那种贫困的没有尊严的日子了

章延举躺在椅子上,呆呆地注视着罗生,身子一下变得僵硬。

当看到众人没有勇气前去,竟然还一直嘲笑别人,他勃然大怒,一下坐起来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茶桌;茶桌上的茶杯一蹦而起,哗啦啦几声才安静下来。

马天虎等人见状,赶忙屏息凝气地低下头。

别看章延举只是个看病的大夫,没有什么功法,但是发怒起来,还是让人不敢放肆。章延举做事光明磊落,本身就很具有威严,再加上他朋友众多,其中又有一些修炼剑法的高手,所以马天虎等人对他不敢不敬。

他站起来,看向罗生,眼神第一次变得温和,也是第一次变得充满敬意,“罗生,你决定了吗”

罗生皱着剑眉点点头,又重复了一边刚才说过的话,“今天晚上我就过去。”

声音仍是淡淡的,但是极为坚定。

马天虎等人听到罗生的话语,又是一惊。像是不认识他似的,一个个都上下打量他。

章延举脸色凝重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看到他眼神坚毅,毫不畏惧,重重地点点头,“罗生的剑法和轻功虽然比不上其他弟子,但是射箭的功法还有点儿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在这里射箭,他射出十根,中靶六次。”

冲着罗生的方向深深鞠躬,一连做了三次,“罗生,我替乡亲们谢谢你了。”

罗生表情平静地鞠躬还礼。

不知道什么时候,章唤亭修长的柳眉皱了起来,看向罗生的目光也变得无限柔和,当看到罗生坚定的眼神,她相信他的确是变了,走到茶桌边倒了一杯香茶,双手端着走到罗生面前,望向他轻声道:“罗生师弟请。”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这还是章唤亭第一次这样温和地对待罗生,也是她第一次给罗生敬茶,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罗生,想到他一定会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其实,这杯茶罗生也想接过来一饮而尽,可是想到过去发生的一幕幕,他感觉这杯茶远远达不到自己的要求,还是高昂着头,根本不为所动,甚至都不看散发着香气的绿茶一眼。

这时,一股风吹来,吹得罗生眯起眼睛,而他的嘴边却响起忧伤而坚定的声音:“风萧萧兮茶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听到这句后,章唤亭感觉一道电流冲过全身,身子不由得一抖,手中的茶水也溢了出来,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如何说起,再一次把茶杯往高处举了举。

罗生用眼睛观察着章唤亭的反应,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有些抖动的茶杯,又补充了一句:“还请师姐多珍重,以茶代酒送墓前。”

章唤亭一听,顿时泪水盈眶,双手一抖,手中茶杯啪的一声摔落于地。她想不到罗生还会作诗,还作得这么伤感这么悲壮,她望着他哭。

罗生仍是表情凝重,冲着章延举的方向行了一礼,大步走向大厅。步伐仍是那样轻,不发出任何声音。

章延举和马天虎都怔怔地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大街上。

而章唤亭跟着罗生的脚步,往前跑了很远,最后趴在了大门前才停下。望着他的背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忧虑。

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孩子感到担心,一次又一次询问着自己:罗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他胆敢夜闯知县大院,终究要依靠什么本事呢他真的考虑好了吗

第三章衍生术

在海岛镇中心大街的北边一里处,有一个大院,是海岛镇上最大的一个院子。里面建筑高大,风景优美,每天酒气不绝歌舞不断。这就是知县牛龙山的私家大院。

“打起精神来后天就是县太爷的寿辰,任何人都不得有任何闪失”

傍晚的院子中,正有一个光头大汉对着一群护卫训话,声音如同雷震。此人正是知县的护卫头目白仑,是入海岛上唯一的一个七级剑客,对着一群手下阴着脸发出要求,右手拍了一下光头后非常熟练地挥舞着一把黑色短剑,呼呼作响。

三十来名护卫弟子排成整整齐齐的四排,一听都猛地挺直胸膛,大喊一声:“遵命”

突然,一只漂亮的白鹦鹉从院子上空飞过,动作不紧不快,从白仑头上飞过时丢下一小坨东西,非常巧地丢在了白仑的光头上。

众人一看,是鸟屎,都不由得一愣,既不敢发笑,也不敢提醒。

出老大的丑,就是要自己的命

白仑感觉到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一看竟然是一坨屎,稀的稠的都有,顿时嘴角扯到眼角上。

他娘的竟然敢在太岁头上拉屎

把鸟屎甩掉,擦了擦靴子底儿,斜了一眼天空,挥着手中的短剑对着白鹦鹉就是一剑。

唰的一声过后,已经飞出十几丈远的白鹦鹉竟然啪的一声炸开了。一片灿烂的血雾顿时展开,同时落下像雪花般的白色羽毛。

众护卫一看,大骇。

“禀报总管,有人求见。”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白仑身前,抱拳禀报。

白仑又摸了一下光头嗯了一声,“让客人去我的房间。”

披着夜色,马天虎鬼鬼祟祟地来到知县大院,像是担心被人发现似的,还戴着一顶遮住半张脸的黑色斗笠。

当罗生决定夜晚前来知县大院时,他就想着来找白仑了。他想着这正是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不允许自己错过。

迈进白仑的房间,他摘去斗笠单膝跪地,大声道:“拜见白总管白大人”

白仑刚找毛巾擦了头,叉开腿坐下,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嗯了嗯后捏着官腔问道:“马天虎,你小子来找我,要放啥虚屁啊”

马天虎笑了笑,往前爬了爬,不敢抬头,轻声道:“报白大人,章延举发现知县大人药房里有千年人参,想着让他手下的弟子过来偷走,小人这才悄悄过来告知您一声。”

“就凭借几个黄毛小子”

“不只有一个一个叫罗生的弟子。”

白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摸着光头一愣,“他是个剑客”

马天虎嘿嘿地冷笑起来,将罗生的家底和本事描绘了一番。

白仑一听哈哈大笑。

马天虎媚笑道:“总管,罗生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很好对付,小人就是担心章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