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饕餮如此嚣张无礼,虽然不是自己负责的对手,但赞多的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但那东巴倒是喜怒不形于色,丝毫不为饕餮的无礼而感到愤怒,用淡淡的一句话回答了饕餮之后便自扭头对赞多言道:“赞多兄弟,请带这位贵客到一旁休息一下,不然等会打将起来弓矢无眼,怕是要耽搁贵客观战雅兴的。”
赞多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带着若水往演武场边缘的一座木楼走去,若水倒是配合的紧,依言跟随而去,倒是饕餮在中间插了一句道:“洞云居,我看你也不必费那个劲乱跑了,反正一会儿还得再走回来,来来回回的岂不是浪费时间”
若水笑而不语,施施然走开,心中暗想:“你饕餮既然如此大意,连这么高级的nc都不放在眼里,我也没有什么义务提醒你,接下来的一切可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饕餮见若水没有理睬自己的话,赞多和东巴两个nc也是充耳不闻,不由大感没趣,心中又是一阵恼火,只是他自知不是若水对手,之前杀狼的时候又见识过此人层出不穷的手段,不敢再招惹若水,当下将火转而发泄到了东巴的头上,怒声道:“喂,你不是都恭敬不如从命了么,怎么还不出手啊”
东巴面无表情的看了饕餮一眼,突然把手嘴里打了个唿哨,就听得演武场外立刻响起一阵疾雷也似的马蹄声,众人扭头看去,去见演武场外面突然跑进来一匹白色的骏马,白光如电,俊躯似龙,正是当初东巴骑着飞上天空向若水以及饕餮问话的那匹云卷部独有战马,能腾空飞天的素雪流云驹。
这素雪流云驹马鞍上挂着弯刀弓箭,如同一道白电一般奔到东巴身边,就见这草原汉子伸手在马背上一按,整个人已经飞身而起,跨上了战马,整个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般,说不出的干脆利落。而素雪流云驹在主人上马之后便开始绕着演武场狂奔起来,在东巴的控制下迅速拉开了和饕餮的距离。
从马背上抄起武器,东巴持着那张金色大弓在奔驰之间猛地一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在了饕餮身前,带着雕翎的箭尾斜斜的树在饕餮面前的泥土里,就像是一封无字的挑战书一样。
此箭一出,饕餮就立刻收到了系统第三项考验正式开始的提示,之前他一直催促着东巴动手,本身却毫无出手之意,并不是他耐性好,也不是他不想自己先出手夺取先机,只是因为身上一直没有挑战任务,所以才不敢胡乱行动。
但此时任务一正式启动,再加上东巴射出的这一箭,饕餮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当下冷笑一声,伸手骈指一点,那天目玄雷剑门板也似的剑身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前,然后“嗖”的一声往东巴疾刺而去,除了裹起一阵阵逼人的劲风之外,剑锋之上甚至射出一层吞吐变幻的异彩,看那架势,怕不是要把东巴连人带马一下子捅成一串冰糖葫芦,不,被这么巨大的剑刺中,恐怕直接就成渣了,连想当冰糖葫芦都不可得。
饕餮这一出手,若水立刻就咦了一声,和这王盘门人在一起待了几天,若水自然知道饕餮这一剑虽然并没有将天目玄雷剑这七阶极品的威力完全激发出来,但却已经使上了雷音震万里剑诀中的震字诀,因此这一剑就算是若水自己要接,也是要花些气力的,所以不免有些惊讶,“饕餮这小子,下手倒真狠不过我倒是正好可以看看这些草原高级nc到底有什么样的厉害手段。”
若水惊讶于饕餮出手的狠辣,却不曾想到这些天以来饕餮受了多少打击和刺激,一颗高傲的心饱经蹂躏,早就憋足了一口气,只是畏于若水的实力而无法发泄罢了。所以在和东巴的比试当中,他才会在一开始就施展出自己拿手的招数,就是存心想拿面前这个草原nc立威,从他身上找回点自信,好发泄一下最近这几天的郁闷。
只是他的这个愿望注定是要失望了,饕餮刚刚祭起飞剑发出雷霆一击,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这一下凌厉攻势而露出得意的笑容呢,东巴已经施展出了自己的手段,让饕餮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
东巴既然有那么高的等级,又被明镇派出来作为考验惹怒的挑战者,当然是会有两把刷子的,只可惜看出这一点的只有若水,饕餮在郁闷当中却是根本没有想及这一点,所以当他看见东巴对自己的剑光不避不让,身上猛地腾起一阵白光,瞬间隐没在身体里,然后信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狼牙雕翎利箭架在金弓之上,箭出如电,用比飞剑还要快上一些的速度将那利箭射在天目玄雷剑上,立刻就将这口附加了震字诀威力的七阶飞剑“呛”得一声震飞的时候,除了张大的嘴巴之外,饕餮的满脸上立刻写满了“不信”这两个字,一双眼珠子更是直接被瞪出了眼眶,掉在脚边上骨碌乱滚。
同样满地找眼珠子的还有若水,虽然已经想到过东巴不简单,但这草原汉子如此举重若轻的将饕餮飞剑一击化去,还是让他惊诧到了极点,更何况东巴用来抵挡飞剑的手段居然还不是若水多次耳闻却不曾目见的萨满术,而是依靠他手中的弓箭。
虽然那金色的大弓与狼牙雕翎箭都是光华闪闪,光用看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垃圾货色,但毕竟不是像后羿射阳箭、扶桑木神弓之类弓箭型的高阶法宝,还需要用人力来驱动。可是以人力持弓射箭居然能抵挡住飞剑的攻击,还是附加了高阶剑诀的七阶飞剑,这种事情若水估计要是放到九州之地去说的话,肯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一样看待。因此就连若水自己,虽然是亲眼目睹,但也还有种恍如在梦中一样的感觉,盖因这一箭破飞剑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太过让人难以置信了。
若水在旁边观战所受到的震撼都如此之大,场上面对这一切的饕餮心里是如何感受也就可想而知了,故而目睹了这完全超乎常理的一幕之后,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不动,任凭飞剑被狼牙雕翎箭弹开之后飞出老远,居然也不控制住去势让它回来,嘴里无声嘟囔着“不可能”三个字,看向东巴手中弓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上帝一样。
要是东巴趁着这个时候用弓箭偷袭饕餮的话,这一战此刻恐怕早已经结束了。但是草原汉子却不肯占这个便宜,而是怒喝一声,惊醒了饕餮,然后居然将弓箭收起,从马背上抽出七尺长的弯刀,纵马朝饕餮所在的方位奔驰而来,马蹄翻飞之际,那弯刀已经带起一道寒月也似的长长刀光,猛地往饕餮脖子上砍来。
考虑到东巴那出神入化的骑术与素雪流云驹的神骏,刚才他与饕餮之间拉开的数十丈距离其实和面对面也差不了多少,这一刀几乎是在刚刚出手的一瞬间,就已经降临到了饕餮的近前,眼看着就要将这小子生生劈成两半了。
这一刀之威,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出不凡来,非但声势不在修道人所御使的飞剑飞刀之下,而且威力恐怕也是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