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皇去了西域”卢恪闻言心中一动,忽然面色大变,忍不住站起身来,望着卢承烈说道:“你是说最近的那件事情”
“应该是。”卢承烈点了点头,说道:“自古以来。军权都是皇帝必须掌握在手中的东西,这也是父皇经常嘱咐我的事情。看看父皇,政事尽数交给宣德殿处置,但是总参谋部却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武学的山长之位都是自己兼任,这就是明证,天下的武将都是出自己的门下,就算出了一两个不孝之徒,但是大部分都还会是听从自己的调遣的,父皇通过这些武将们,掌控军队,就是要掌握军权,一个皇帝不能掌握军队,如何能称为皇帝,若是一个不是皇帝的人想掌握军队,王兄,你以为这位臣子想做什么”
“可是老师也许并不想掌握军队呢他只是想成就李大将军那样的伟业呢”卢恪微微有些迟疑的说道。
“哼哼,他若是真有那个心思,恐怕此刻就不是父皇前往大非川,而是锦衣卫,甚至粘杆处的人去大非川了。哪里还需要等到父皇前往呢”卢承烈的不屑的说道:“在我大唐,真正的大将军只有一个,那就是那边的李靖大将军,而不是徐世绩。终此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大将军的人选了。”
“是啊徐世绩大将军这招棋可是走错了。”卢恪点了点头,忽然又说道:“我倒是听说父皇准备赐他中书令的职位,原本我以为是对大将军的奖赏,如今看来,恐怕不是这样了。”
“那自然是了。”卢承烈冷笑道:“王兄几时见过文官兼领武将的职位,武将能插足文官官职中的,就是大将军李靖建国之后,再也没有做过文官的官职了,徐世绩又有何德何能能做中书令呢既然做了中书令,那就永远做一个无权无职的中书令。这是父皇对那些企图插手军权的人一个惩罚。”
“呵呵,这里面的道道还真多啊”卢恪摇了摇头,苦笑道:“当初我也曾询问过父皇,为什么章怀太子能做太子,父皇说,因为当时不得不如此,他需要关东世家的支持,后来你做了太子,我又问父皇,章怀太子之后,关东世家已经不重要,为什么又要立你为太子,父皇说我见不得黑暗肮脏的东西,容易冲动,只能坐一个亲王,贤王,而不能成为太子。当时我心中还不服气,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你确实比我更适合当一个太子。”
“多谢王兄夸奖,如果这是夸奖的话。”卢承烈闻言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说道。
卢承烈在一边看到这种模样,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自然是夸奖了,自然是夸奖了。”
“对了,这次凉王叔也要一起前往。”卢承烈忽然笑呵呵的说道:“王兄可以与王叔一起上路,免的到了大非川之后,无人侍奉父皇了。”
“这个自然。”卢承烈点了点头,说道:“这次父皇将薛仁贵、秦勇等人都丢在西南,恐怕这次是带着那些老将军一起去大非川了。嘿嘿,只要有仗打,恐怕王叔心中都是很高兴的,他被父皇关在关中,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卢恪一说到这里,与卢承烈相互望了一眼,兄弟二人不由的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大将军,朝廷这次加封大将军为中书令,足以见到陛下对大将军的信任了。”而此刻大非川唐军大营中,徐世绩面容消瘦,满脸的病容,只是双目中闪烁着精光,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高坐在帅案之后,旁边的是他的弟弟李弼,儿子李震,因为是在军中,所以才称呼其为大将军。
“不必如此。”徐世绩摆了摆手,说道:“我本是一个田夫而已,只是碰到了陛下才会有今日的成就,原本能领军作战就可以了,不用顾忌其他的事情,只是不忍看到陛下的成果就此淹没,才会支持那些将军们。对了,震儿,上次让你上书天子的事情,你可做了”
“上书陛下”徐震闻言面色一变,扫了身边的李弼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惶恐之色,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没有做”徐世绩面色一变,神情极为惊恐。
“兄长,是小弟不让大郎做的。”徐弼见状,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兄长,你若是想当一个大将军,不光要会打胜仗,更为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将军们信服,若是那些将军们不信任你,你这个大将军的威望永远就可能做到李靖那个位置。”
“所以你就阻止我向陛下上书,澄清里面的一切”徐世绩双手捏成拳头,双目中闪烁着怒火,望着徐弼,看的徐弼面色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父亲,这样不是很好吗有些事情,您就是越解释,陛下反而就会越加猜忌你。还以为你收买军心呢只有你什么都不表态,陛下才不会怀疑你,此事是你在背后出的招。”徐震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看,如今不是很好吗陛下不但没有怪罪你,反而加封你为中书令,这可是李靖都没有得到的职位,足以说明,陛下对父亲的信任,也许不久之后,大唐第三位异性郡王就会出现了,到时候,我徐氏也是一个大族了。”
“愚蠢。”徐世绩恶狠狠的说道:“你几时见到我朝有武将领着文职的文职领过武官的我一开始倒是真的以为是陛下对我的恩宠,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个道理。这些都是你这个孽子做的事情。”
“兄长,应该不会如此吧”徐弼闻言面色一变,有些惶恐的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洞察秋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就是魏征那个家伙也都能容忍,难道就不能容忍这点小事吗更何况,兄长当时也是在病中,差点就一命呜呼了,那个时候,连性命都不保,哪里还有顾忌这些事情。”
“你知道这一切,但是陛下又岂能知道这一切”徐世绩冷哼道:“当初我是为了不让军心恐慌,免的被对面的松赞干布所知晓,所以才会做出这些决定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被你们二人破坏了。”
“兄长,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徐弼微微有些恐慌的说道。
“父亲,若是陛下真的追究起来,该如何是好”徐震神情微微有些紧张,最后不由的说道:“父亲,对面可是吐蕃啊”
徐世绩和